‘新王知道这件事吗?’素盏鸣问道。
司马有道停住了,他没有办法回答素盏鸣,因为这件事并不是新王的旨意,但是他出于永天王朝和草稚堂的千秋万载,他不得不这么做!
百花町里面的人都散尽了,连小二也都离开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坐在上座的司马有道、镰仓霸和素盏鸣三人。冗长的沉默发生在他们之间。
‘恕我没办法做到。’镰仓霸起身了,留下这一句话,就要离开,他也想步容死,但是没有新王的口谕或者命令,他就绝不能做。
司马有道有些激动,他握住了镰仓霸的手,坚定地说道,‘老夫是为了永天,为了草稚堂!步容必须要杀,绝不能留下!’
‘这一点不是我们该管的,如果你要杀他,得新王旨意,我二话不说就去把他杀了!可如果没有新王的旨意,恕我万难从命!’镰仓霸挣脱了司马有道,转身对素盏鸣吩咐道,‘将太师服侍好了,带他感受一下我们东瀛,各地美景、风俗美食、好酒美人等等,只要太师喜欢什么,你就顺着什么,务必要太师开心,若有一点照顾不周,本王唯你是问!’
‘是。’素盏鸣领命道。
望着镰仓霸一步一步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司马有道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素盏鸣,他知道这是镰仓霸放在他身边的暗哨,负责监视他在东瀛的一举一动。
‘太师,天就快亮了,小的带您去找一间上等的客房先休息吧,等到下午的时候,小的再领着您感受一下这京都的乐趣。’素盏鸣对司马有道说道。
司马有道也觉得困意来袭,跟着素盏鸣上楼去了,‘只有这样了,有劳了。’
当年司马有道随着素盏鸣去过传说中的困神渊,奈何他当时被震惊到一种恐惧的地步,那种恐惧让他失去了方位感,现在他找不到了。
‘你们从哪里来的?’
‘我们从西域来的。’
‘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贩卖胡饼和辣椒酱的商旅。’
‘在京都要待几日?’
‘七日,要待到中秋节后。’
‘你们去检查一下马车和板车,看看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为首的黑衣武士一边盘问,一边记录,他手一挥,身后的手下立刻将两辆马车和板车都围住了。
才刚到寅时,京都城墙外就排起了长龙,长龙中多数以商人和旅客为主,他们一一等待着,只有经过了盘问和检查,才能顺利进入京都。
宁无二等人早早就准备好了,在最前面排上了队伍,他们本来准备昨夜趁黑进城的,奈何胡人的装饰着实难穿,这才耽误了一夜,只得今日最早来此排队。
这群人除了宁无二之外,都在西域待了不少年头,自然精通西域语言,黑衣武士一边盘查,他们一边用西域语言回答,再加上手脚笔画,着实绘声绘色的,很容易就能混过盘问。
负责检查的黑衣武士先翻开了后面那辆板车上的盖布,是一叠又一叠的胡饼,虽然不是刚刚出炉的,但也很新鲜,香气扑鼻。
‘这位官爷,我们一家子不远万里来此,想趁着中秋在京都挣一笔,也不容易的,希望你们能够网开一面。’罗威向着为首的黑衣武士走近,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不小的包裹。
‘呵呵,不远万里来我们东瀛卖胡饼和辣椒酱,这么做挣钱吗?’那位黑衣武士笑着问道,‘之前都是海船运的,由我们东瀛人在岸边接下运输。’
‘我们就是那边的供货商啊!一直与你们东瀛做交易,长久听闻你们东瀛人称赞自己的家园,却又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就心生向往,一月前特意选准了时间,一家人全部远渡而来,挣不挣钱都是小事,主要是想见一见世面的,想必你们东瀛是好客的,对吧?’罗威一面笑着说道,一面将自己手中的包裹递给了为首的黑衣武士。
看到罗威这样的举动,为首的黑衣武士当下就明白了意思,他颠了颠那包裹,脸上的严肃立即就消失了。
‘老大,这八个木桶太高了,我们要不要把它们放下来检查?’查完了装胡饼的板车,遇到了辣椒酱木桶太高的难题,手下向领导反映情况。
罗威又向为首的黑衣武士给了个眼神,毕竟是做领导的,那位黑衣武士立刻就明白了罗威的意思,他拍了拍手中的记录板,笑着说道,‘还查什么,后面那么多人等着进城,等木桶放下了还要多久?这么干净的一家子!’
就这样,一群人得以进了京都。
‘我就说吧,东瀛人在这方面跟中土人是有共性的,没有钱搞不定的事情!’宁无二笑着拍了拍罗威,并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初升的太阳照耀在京都的上方,这里一直有一种流传,就是东瀛是全天下最早看见太阳的,这里的人是最早被阳光沐浴的。
明明才是早晨,满眼却是繁华。还好道路宽敞,来来往往吆喝的商贩行得通畅,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视,各个路口边穿着鲜艳的艺伎最吸引人的眼球。
‘我们要找的人是在京都吗?’莫薇道长问宁无二道。她无心这繁华之地,她是冲着自己的目的来的。
‘这个我不知道,还没有头绪,可能在京都,也可能在其他地方。’宁无二回答道。
‘难道你是要我们要在这里瞎窜吗?’莫薇道长语气变得有些生硬,‘早点做事,早点杀回去!’很难想象这是一位老尼姑说的话,如此冷漠,且又充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