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郧国公府热闹无比,正厅都是朝中显贵,谈笑风生。院中皆是卫府将军,吆五喝六。就这样的情形下,李晨初的到来,还是引起了杜槿的注意。
杜槿看着莺奴领着她往韦韬世书房而去,心中不由得嗔怒起来:哼,本姑娘眼里揉不得沙子,倒要看看你来此何干?
想到此处,旋即跟了上去。
潜獾亩砰瓤醋泡号关门而去,这才过来偷听。
“姐姐来了?”
“二郎如今可是当朝的将军,奴可当不起将军的姐姐。”
不等话接着往下说,杜槿推门就进来了。
韦韬世、柳先成、李晨初看着满脸酸意的杜槿,显然有些意外。
杜槿可不管那许多,质问韦韬世道:“这姐姐叫得可真亲啊?”
韦韬世看明白了,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便笑着说道:“槿妹来了?”
“怎么?怕我来发现什么吗?”杜槿叉着腰问道。
韦韬世解释道:“李姐姐只是酒肆的老板娘,今番前来是……”
“我不听,我不听。”杜槿捂住耳朵,摇起了头。
柳先成此时说话了:“弟妹,这我不是还在呢?莫要误会了。”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带来的人?”杜槿显然不相信柳先成。
柳先成哑口无言,便不再言语。
李晨初此时开口道:“想必这就是将军夫人了,嗯,跟二郎却也般配。”
杜槿杏眼圆睁,怒道:“哼,二郎也是你叫的吗?再说了,般配不般配,用不着你下定论!说,你是怎么勾引我家二郎的?”
一个是自恃清白,一个是醋意横生。这气氛焉能融洽?
李晨初面色顿时不悦,声音低沉:“杜娘子此话,颇为不中听呐?”
“不中听?本姑娘还要教训你呢!”说着,杜槿便出手了。
在场的韦韬世跟柳先成万万想不到,杜槿竟然会真的出手。但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见二女插招换式打在一处,韦韬世与柳先成相视而惊,显然,二人都看到了,这李晨初的武学造诣,绝不在杜槿之下。
二人相视点头,一人一个,将其拉开。
杜槿被韦韬世抱住,更加愤怒,质问道:“你既然是普通的酒肆老板娘,为何武艺高强?”
这话,也是韦韬世想要问的。因为,当看到李晨初武艺不凡之时,韦韬世心中泛起了万千的疑惑。
回想起夜游平康坊之时,那些美艳的胡姬好像是故意要把自己引向李家酒肆。而这些胡姬的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比起那些高端场所之中的花魁,亦不逊色。
再说,这个李晨初,从相貌举止到身怀武艺,这都不是一个寻常酒肆老板娘应该拥有的。
为什么美艳的胡姬,会栖身在一家小酒肆?
为什么寻常的小酒肆,会跟长孙家霹雳堂有关系?
而最关键的是,就在比武之后,霹雳堂亏损巨大,李晨初又出现了。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韦韬世可不这么认为,他看着李晨初,那眼神彷佛再说,你要给我一个交待!
李晨初眼神凌厉,看着韦韬世,默不作声。整个人的状态已然不是那个美丽和善的酒肆老板娘。
韦韬世顿时警觉起来,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千机摧山弩上。
柳先成亦是将掌中折扇合了起来,攥在手里,以为兵刃。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门开了,众人望去,进来的赫然是太傅长史李靖李药师。
李靖缓缓的将书房的门关上,面带微笑的说道:“哈哈,诸位稍安勿躁,暂且落座。李某自会给诸位一个交待。”
韦韬世见李靖来了,便淡定的说道:“李大人,你是韩将军的表兄,我相信你。”
李靖抚须而笑,说道:“实不相瞒,这李晨初正是拙荆!本名,张出尘。”
张出尘朝韦韬世三人颔首微笑,并说道:“奴家张出尘,见过诸位。”
柳先成一听,恍然大悟问道:“张出尘?可是当年大兴城内一百单八坊公推的花魁,红拂?”
杜槿听后,顿时一改当初情敌的样子,转眼变成了张出尘的小迷妹,开口道:“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红拂女侠!传说你表面是在平康坊艳压群芳,实则暗地里劫富济贫,行侠仗义!姐姐,你的兵器真的是红色拂尘吗?”
张出尘微笑摇头,说道:“妹妹说笑了,红拂尘是我的喜爱的物件而已。临敌对阵,自然不堪大用!”
韦韬世这一下糊涂了,眼前的状况让他头懵。
旋即问道李靖:“李大人,还请细说端详,以解我心头之惑。”
李靖点了点头,说道:“二公子,此话还要从令兄韦尊韦义节说起。”说到此处,他又顿了顿,说道:“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复杂,李某受了太傅卫玄卫大人之托,调查韦家到底是否暗中投靠了李渊。”
韦韬世接着问道:“就这么简单?”
李靖接着说道:“当然,调查的起因,是二公子出手重伤了长孙无逸。李某当时便觉得以郧国公府绝无投敌之心,而太傅大人则认为这是二公子以故意得罪长孙家而作的欲盖弥彰之计,便让我进一步调查清楚。”
韦韬世听后,暗道:嚯,我要有这个心计就好了。
接着说道:“那李大人现在可是调查清楚了?”
李靖正色答道:“自然,如今李某能站在二公子面前,定是相信二公子以及郧国公府的。”
韦韬世接着说道:“李大人,我认为这长孙家霹雳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