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和九歌有些错愕,“虽然吉满并没有招认,可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有很多疑点。”司马良道。
“我虽然忙于查八年前的事儿,可日常的税收和折子,还是要看的。这么多年胡丰所在的灵县不论是税赋还是日常政报,我从未发现过问题,你们不觉得很可疑吗?再则,吉满设此圈套,就意味着他知道胡丰贪赃之事,这些事又是谁告诉他的呢?”
“大人的意思是,胡丰背后之人就在您身边?”
“若不是我身边的人做了手脚,我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毫无察觉呢?!”
“那大人可猜得到是谁?”
“我左思右想,除了他,没人能做得到!”
……
“大人,您找怀恩?”长史王怀恩毕恭毕敬的候在厅外。
“怀恩来了?赶快进来进来!”司马良低着头在屋子里翻腾着卷宗,一阵忙乱。
王怀恩这才弓着身子,谨慎的进了屋里。司马良抬头瞥了一眼,伸手招了招,“我上次将新政的卷宗放哪儿了呢?我记着就在这啊,怎么找来找去都找不着了呢?这着急要用呢!”
“大人,在此处!”王怀恩暗自喘了口气,走到一处架子前,熟门熟路的从中间抽出一卷来,看了一眼,递给了司马良。
司马良看了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声道谢“幸亏有你!这吉满势力得以铲除,也是时候加紧推行新政了。”
“哦,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司马良对着王怀恩挥了挥手。
就在王怀恩准备退出去之时,有兵士急急忙忙闯了进来,隐约听到“张鲁抓到了!”
……
今年的夏夜注定不平凡,圆月升在空中,满耳的虫鸣声,扰的人心乱。
今晚安守郡内大牢的兵士是平日里的两倍,似乎牢里有什么重要的犯人。
“长史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奉了大人的旨意,提审嫌疑人张鲁!”
“张鲁是重要疑犯,长史大人可有大人手谕?”
王怀恩从怀中拿出一枚印鉴,“大人事物繁忙,未及书写手谕,我乃奉的是大人的口谕,有印鉴为证。”
那守卫盯着那印鉴,犹豫了片刻,还是闪身将其让了进去。
张鲁被关在最里间的牢房里,手脚绑着铁链,背对着门坐着。守卫打开锁链,将王怀恩放了进去。
“你们退下吧,大人安排我的事儿,不可让第三人听。等我问完了,喊你们进来。”
“是!”
待守卫走后,王怀恩悄悄走近张鲁,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
“张鲁,你活着,我就不安全了!所以别怪我!”说着,王怀恩举起手中的刀,想要抹了对方的脖子。
可就在这寒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一直背着的人突然转过了头。
王怀恩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手里的刀应声落地。“大人!”
刚刚转过身的司马良一脸严肃的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紧接着从门外涌出大批兵士,将王怀恩围在了中间。
……
翌日一大早,云礼便收到了司马良的信笺。便急急忙忙赶往郡守府。
“那王怀恩可招认了?”
司马良摇了摇头,“虽被我抓了现行,可这家伙料定我没抓到张鲁,就是不开口。”
“他可真是精明,知道我们没抓到张鲁,只要他不开口,最多不过是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我已经派兵去搜了他的住处,这家伙精明的很,什么都没搜到!”
“难道我们就如此束手无策?”
“或许萧老能帮我们!”九歌几番思索后,坦言道。
云礼和司马良齐齐看向九歌,有些惊讶,不明白这手无寸铁的大夫如何能帮忙。
“九歌只是大胆猜测,胡丰体内的浮生是他的上线用来控制胡丰的,不然胡丰又怎么会冒如此大的风险,贪赃敛财,但自己却不留分毫呢?!”
云礼和司马良点点头,“九歌姑娘,请继续说!”
“看这王怀恩并不像是将这些钱财据为已有的人,那么他必定还有上级,如此推演,这胡丰和王怀恩似乎在一个什么组织里。若真是如此,那胡丰体内有浮生,这王怀恩体内也应该有才对!”
“九歌姑娘分析的对!”司马良听罢,眼神中闪着希望的光,连忙冲着云礼道:“大人,咱们这便去请那位萧老如何?”
云礼点点头。
萧晚白当日便被接进了郡守府。
“萧老,您来了!”九歌见萧晚白下轿,连忙迎了上去。“事情他们跟您说了吗?”
“虽是说了个大概,可老夫明白,你们想让我看看另一个人身上是否种有浮生?”
“正是!”
……
萧晚白到的时候,司马良早已命人将王怀恩绑了个结实,绑在架子之上。
那王怀恩眼睁睁的看着萧晚白在自己身上扎了几根银针,而后自己的身体传来酸酸麻麻的感觉,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紧接着,萧晚白的手便开始在王怀恩的双臂,双腿、腋下开始按压。
按压到腋下时,萧晚白停了下来,几番按压确认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云礼和司马良。
“找到了?”云礼和司马良有些欣喜的看着萧晚白,不约而同同时出口问道。
“找到了!”
待萧晚白银针尽除,司马良便立刻提审了王怀恩!
“你说吧,你和胡丰究竟在一个什么组织里?所贪银钱是否和这个组织相关!”
王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