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九歌等人带着赛雅此时也赶来了。
巴音看着这么久没见的赛雅,憔悴不已还带着些许狼狈,一个八尺壮汉,愣是红了双眼。赛雅一把抱住巴音,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哭闹和撒娇,而是像一个大人一样,拍了拍巴音的后背,“大哥,我没事!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此刻巴音的泪不留痕迹的滴落了下来,他抬了抬手紧着擦去,“让为兄好好看看你!”
赛雅看了看周边的狼藉,严肃道:“大哥,还是先善后这些黑衣人吧!”
此时的黑衣人已经眼见大势已去,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被动的招架着兵士们攻上来的招式。
“都住手!”巴音喊道,“把这些黑衣人带下去,严加审问,看还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带我请示了大王,再做决断!”
黑衣人扔下手中的兵器,就这么束手被押了下去。
大王在王帐中听着战报,得知巴音取胜之后,便命人扶着他,赶到了现场。
“莫那达呢?”大王心里恨紧了莫那达,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亏的自己如此信赖他,他竟然给自己下那种药,害得他再不能人道不说,身体变得极差,稍微走几步,便巨喘不已,治不治的好都不一定,他恨不得抓住莫那达抽筋剥骨,剁成肉泥。
巴音上前一步,躬身尊呼道:“回禀大王,莫那达趁混乱,逃了。臣已经派出大量人马全面封锁,搜查莫那达。”
大王咬牙切齿愤愤道:“一定把他给我抓回来!”
说罢大王环顾了四周满身是血的将士们,语气软了下来,“诸位辛苦,传我的令,众将士欢庆三天。百姓减税三年,以做休整。”
整个祭坛周围的将士和百姓,纷纷跪倒在地,感恩大王仁义之举,谢天神萨克鲁保佑。
……
这个夜晚恐怕是九歌到山越之后,过的最舒心惬意的一晚。大王下了命令,大摆宴席,全军上下,有酒尽情饮,有肉尽情吃。
可九歌心中就是隐隐有种不安,那种感觉仿佛就是暴风雨前的黎明,虽然宁静却暗藏了凶险。
“想什么呢?”易真拿着一杯酒,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拍了拍九歌的肩膀,坐在了她身旁。
易真现在算的上是整个山越百姓的大恩人,刚刚宴席之上,不少被易真诊治过的百姓和将士轮番敬酒以示感谢。
九歌看着微醺的易真,笑了笑,“没事。你现在可是整个山越的大恩人了!”
“你也打趣我啊!”易真推了九歌一下。就在九歌准备还手之时,一个羞答答的姑娘凑了过来,“易神医,我,我是一丹族族长的三女儿,依兰修纳。感谢您救了我族的患病。”
易真被这姑娘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挠了挠头,“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职,无需言谢!”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姑娘随即也饮尽了杯中酒。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红着脸,低着头,呆在原地吱吱呜呜。
易真咳咳咳了两声,不知这种情况该说些什么,只能道:“我,我三急,姑娘请便!”说罢,便借尿遁走了。
那姑娘见易真走了,也便大致行了个粗礼,离开了。
没想到,那姑娘刚走,易真便折了回来,一擦头顶,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尴尬啊!”九歌瞧着易真这局促的模样,笑着道:“我看啊,你干脆留在山越,娶几房妻子也是要得的。”
原本便是朋友间打趣的话,没成想易真听了,脸色却是一变,一脸不高兴的质问道:“你知道谁在我心里,这些话以后还是莫要再说了!”
说罢,气呼呼的便走了。九歌心中一阵愧疚,心中的怅然又多了几分。一时心情郁闷,起身四处溜达,恰巧碰到了刚刚将马匹安顿好的柳若寒等人。
“大哥,可都安顿好了?”
柳若寒一向毒舌,可此时却舍不得多说一句话,他直愣愣的看着九歌,仿佛一眨眼,自己这个亲妹子便会再次不见了一般。
“大哥?”九歌瞧着愣神的柳若寒,晃了晃手臂。
柳若寒再次一把将九歌揽进怀里,“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没事,没事真是太好了!”
九歌拍了拍柳若寒的后背,“大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消息,又是怎么会来到此处的?”
对于柳若寒的突然出现,九歌实在是又惊,又喜。但她想不明白,一直呆在南安的大哥,是如何得到的消息。难道是云礼?
“我收到了琴宏的信!信里他说闻言你身故,但他绝不相信,即便有人已经在隋柳镇的林子里为你立了碑。他仍然觉得你一定依然在世,他的身份不能轻易离开忆汐宫,也怕你无路可去,会回到那里,便与我商议,他留在忆汐宫等你,而我沿着隋柳镇外和山越的交界处,搜寻你!”
说道此处,柳若寒忽然恢复了以往的妖娆,神情扭捏,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九歌的头,“谁能想到我竟然与你真有这般感应。误打误撞竟然真的让我找到了你!”
九歌没想到自己的失踪竟然给这么多人带去了困扰,一时心中腾起愧疚之情。“你,说琴宏说有人在林子里给我立了碑?”
柳若寒有些愤愤的一甩袖子,“有人?还能是谁?不用猜都知道是那负心汉季云礼!”
“公子,公子,他……可还好?”九歌心中对云礼没有来找她其实是有些失望的,但她劝自己,云礼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否则不可能不来找她的。
“好?他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