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怀准脸色不悦：“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厉止言走过来，看云烟浑身无好，并没有受伤的痕迹，他松了口气。
又对厉怀准说道：“二哥，她是我的人，你不能伤害她。”
厉怀准五官线条冷了下来：“你的人？是你派她去行刺我的？”
“当然不是！”厉止言立刻说道：“我只是认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害她。二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现在我想求你，看着兄弟一场的面子，放过她，这个情，我会记在心里。”
“就是因为看在兄弟的面子，你几次三番的冲撞我，我都没有和你计较。”
厉怀准看他一眼：“在惹我，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连你一块处罚。”
回来叫保镖：“带四少爷出去！”
立刻有保镖过来：“四少……”
厉止言站着没动。
“没听到？我让你出去——”
“二哥，她不是别人，她是三哥的人。”厉止言出声，打断他，说出云烟的身份，“她姓云，叫云烟。”
厉怀准动作一滞。
厉御霆的女人……？
云烟？
平静的眼神里，出现一丝错愕，回头盯着女人：“你竟然没死？”
云烟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是隐瞒不住的。
她来帝都之前，早已经想清楚了自己的结局。
无非就是行刺失败，被弄死。
然后身份泄露，被杀死。
不管哪一种结局，云烟都已经看开了，她一点也不在乎，甚至当厉怀准知道她身份时，眼底的惊讶时，她有一种快感。
“没错，就是我，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云烟冷笑。
厉怀准确实惊讶，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我说怎么看着你觉得熟悉，原来……是你。”
他又微微眯起双眼：“我亲自下车确认了你的呼吸，你当时已经死了。”
怎么还会活着？
难道……
云烟冷冷一笑：“我命大，没死成。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害怕了。你确实该害怕，因为你杀人的罪行，我全都看在眼里。你问我为什么要行刺你？我要替厉御霆报仇，我要替他杀了你。”
厉怀准：“替他报仇？就凭你？”
他笑的讽刺。
云烟面无表情：“是，和你们这些有权利的人比起来，我说要报仇，确实很可笑。可是厉怀准我告诉你，只要你不杀我，那我就会一直给厉御霆报仇。”
“一天报不了，我就用一年，不年报不了，我就用十年，十年报不了，我还有一辈子。”
“一辈子这么长，我总有机会，总有机会替他报仇，杀了你。”
她说完之后，地下室里安静的诡异。
厉止言又急又怒：“云烟，你给我闭嘴，不许说了。”
云烟看过去：“为什么不说？他做了那些丧良心的事，我为什么不能说？”
“我不仅要说，还要问问他，杀了自己的兄弟，晚上会睡的着吗？不怕下辈子当畜牲吗？”
厉止言恨不得扑过去捂她的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说。
她就不怕惹怒了厉怀准，真的死在这里吗？
然而厉怀准站在一边，平静的脸上，却没有生气的迹象。
反而一直若有所思。
他眼神有些骇人，像是在计量什么，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