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滚滚,成千上百的青烟落下,化作鬼兵,也不上前,只冷冷看着。
“山野藏垢,残害生灵,且让我看看,你这城隍,是人间真城隍,还是自封的假货。”
易凡用力一捏,阴木石顿时化作飞灰,不再隐忍,重剑出鞘,一跃而上。
顿时,血气冲天,煞气滚滚,惊得无数鬼类散去身形,肆意逃窜。
“杀杀杀!”
一剑扫除,几头坐在台上的鬼类妖物,瞬间惨死,下方兵马立即冲来。
好好的婚宴,刹那间化作乱场。
黑云犹如海水汹涌,越发低沉,却不见城隍出来,周遭鬼兵无数,只片刻,就杀得数百鬼兵。
……
山王趴在山崖上,远远的瞧着山坳里的混乱,只觉得又怕又惊,瞧了瞧手中晕厥的小儿,撅起屁股就往草丛里一钻。
“畅快。”
易凡把衣衫一扯,露出铁锭似的胳膊,手中重剑杵在地上,看着不敢上前的鬼兵,一指高台处:“呸,你这鸟鬼,就派遣些小鬼白白送死,自己却躲在后面不敢见人,我看你也别叫城隍,改叫缩头鬼好了。”
“大胆。”
左右鬼将大怒,带头再次围杀,而易凡只大笑,一跺脚,身子冲向高台深处。
此时的高台,也显露出了本相,却是七八块山石叠起来的,越往上处,阴气翻滚,藏匿着城隍。
只一抬脚,就上了一层,立即阴气激荡,犹如油锅放水,炸起千翻浪花,鬼兵紧缠着围杀。
“退下。”
低沉而又阴森的声音传来,鬼兵立即停止,旋即散去,露石台。
只见最高处,一件黑袍坐在由枯骨堆成的座位上,也不见身影,只两团鬼火摇曳。
“血气丰盈,不似凡俗,比着之前那些除魔卫道的要强不少,不知哪里人士,为何要大闹本座婚宴?”
易凡呸的一声,重剑一指:“要打就打,哪里那么多废话。”
许久,那声音叹道:“本座却有些糊涂,和你们这些满脑子讲仁义道德的正义之士讲道理。”
“仁义道德?老子从不在意这些,只是看不过你肆杀生灵,聚众鬼类罢了。”
“可笑,本座不过取一些血食,能杀几个人?倒是你们人杀人,比本座杀得多得多,你怎么不去阻止?”
阴气翻滚,端坐在枯骨座位上的城隍声音猛然一变:“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本座就陪你玩玩。”
刹那间,万鬼齐鸣,阴气大涨,一时间周遭再次陷入茫茫阴气之中。
方寸之间,必有杀机。
无数鬼兵附身,再次陷入缠斗。
忽地,一道巨大的黑云凭空而现,化作巨掌抓来,易凡爆喝一声:“来得好。”
鼓荡浑身血气,硬生生再涨三寸,周身犹如烈火焚烧,烫得阴气溃散,而后一剑劈去。
“轰”鬼画妖
踉跄着走过去,踢了踢碎骨,拿起重剑,看着上面伤痕累累,有些心疼,旋即抬头,眼目一扫周围,爆喝:“滚。”
山林立即鸡飞狗跳,无数鬼类妖物蹦出,拼了命的逃窜。
……
三个月后,易凡盘坐在山顶,看着如火晚霞,深吸一口气,旋即鼓动血气,身形凭空涨了六寸,犹如远古巨人,坐在山石上,周身甚至泛起层层波澜,好似有无形火焰在燃烧。
这就是山坳一战,杀城隍,斩万鬼后,再次突破身体极限的好处,实力再涨三成。
以现在的实力,再遇到像城隍那样的鬼类,可轻松杀之。
忽地,山林里一动,接着一个鬼面猴身的家伙蹦出来,却是山王,只见它小心翼翼的落到边处,惊恐的看了眼易凡,的鞠下身子:“大人,小的已探得一头蛇妖藏身之处,就在距离这两百余里的深山中。”
好半响,易凡吐了口气,身形缩了回去,撇了它一眼,这货自从在山坳里被他吓破胆子后,彻底放弃了尊严,沦为马前卒,把周遭妖物藏身之所全然告知,还亲自带路。
自己这三月来,除了头一个月养伤,其他时间都在四处追杀妖物,几乎周遭数百里清扫了个遍。
“两百余里?那算了,少它一头,也不碍事。”
易凡微微摇头,现在周遭鬼类妖物,逃的逃,死的死,也懒得跑这么远,谁知到了那处,这蛇妖会不会又逃走了?
山王低着头不敢说话,但心里却松了口气,这凶人自从杀了城隍后,杀性不减,几乎杀个天翻地覆,让它更不敢反抗。
“明日我将离去,你就去往深山吧,莫要再害生灵,被我得知,定斩不饶。”
这山王,本体是一头山魈,在深山里白来年偶得机缘,有了灵性,于是本能的吞拿日月精华,有了一些天赋本领,于是捉拿一些鬼类,占据一处山场,日子过得逍遥。
平日里也没杀戮生人,只对着一些普通兽类下手,前次受了矮子蛊惑,又想在城隍面前露脸,于是才残害生灵。
念它将功补过,也就不好再杀它。
谁知山王一听这话,立即面露惨色,跪在地上磕头:“大人,小的愿意跟随您左右,听从调遣。”
它这几月来,给易凡打探消息,引路杀妖,把周遭妖物都得罪个遍,一旦没了靠山,下场可想而知。
易凡当然知道它的心思,冷笑道:“你虽将功补过,为我省去一些时日,但既有杀戮生灵在先,自是要受些处罚,如若逃脱不过,那就是你的劫难,于我何干?”
“还不快滚?”
山王吓得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