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幼凝看见被带进病房的青年,顿时来了精神,目光灼灼。
就是他!
他就是那个被宁归晚玩了又甩的男人!
五哥不相信她说的,现在还向不向着那个坏女人说话!
病房里,权御和乔屹深都在,权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腿上搁着一台笔电,乔屹深靠着陪护床床脚的护栏,两只脚叠在一块,手撑着栏杆,嘴角带着抹笑。
乔幼凝一颗心噗通乱跳,隐隐兴奋,双手紧紧攥成拳,等着宁归晚不检点的真面目被揭开。
宁归晚眉尖微蹙,粉黛不施的容颜透着病态的苍白。
“说吧。”乔屹深语调带着几分悠闲。
“说、说什么?”站在病房中间的青年强装镇定,但瑟瑟发抖的腿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他拿着钱在赌场里嗨,被忽然冲进来的几个人抓出来,不是没反抗过,只是那几个人明显是练家子,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看见病床上的女孩子,他有些猜到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
但他并没做什么过分的,想到这点,他有了点底气。
他什么都没做,这些人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是,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一触上坐在病床边一句话没说的男人,顷刻间就要瓦解,抓他过来的那些人凶神恶煞得可怕,但这个沉默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更加可怕。
他想起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是什么鬼比喻)。
“各位美女帅哥,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抓我干什么?”他摆出无辜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可别乱来……”
乔幼凝以为他是不敢说。
五哥和权二哥的几个手下看起来确实不像好人。
“你别害怕。”她站出来,一脸正义地对那青年说:“把你经历的都说出来,没人会对你怎么样。”
乔幼凝边说边看向宁归晚。
一想到马上要撕破这个女人美丽的外皮,露出恶心的样子,她激动得血液都快烧起来。
“我经历什么了我?”青年觉得面前这女孩子有病。
“我都听见了!”乔幼凝觉得这男的真怂,气得指着宁归晚:“我看见你跪下来求她别离开你,她是你女朋友,嫌弃你穷,玩了你又把你甩了,是不是?”
青年看了眼宁归晚,很快又撇开眼,“这位美女,你可别冤枉人,我根本不认识她,她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
乔幼凝愣了一下,“你胡说,就昨天晚上,明明是你,我不可能认错!”
“幼凝,你说够了。”乔屹深有些失望地看着妹妹。
“五哥,我没骗你,我真的看见他又哭又求的,求宁归晚别离开他,我没有骗你……”乔幼凝以为五哥眼里的失望是因为她撒谎了,可她没有啊,她真的看见了……
想到什么,她转头怒视宁归晚,“是你,肯定是你威胁他,他才不敢说实话……”
“够了!幼凝!”乔屹深没了耐心。
“五哥……”乔幼凝气得小脸通红,“他撒谎!”
乔屹深没再理会她,朝手下伸出右手。逍遥纪
揪住他衣领的人,阴测测地盯着他,眼神里透着血腥的杀意。
钱律成那一瞬间有种错觉,他若继续嘴硬,今天真要交代在这……
“我……我说……”
……
九点半,闲杂人走了,病房里只剩宁归晚和权御,紧闭的病房门外,守着他的保镖。
“是不是吓到了?”权御递过来一杯热水。
宁归晚将视线从空虚中收回,聚焦在权御脸上,灯下,男人穿着白衬衫,五官俊朗,遗世独立。
接过水,入手温度正好。
她缓缓摇了摇头,苍白唇边弯着抹浅笑:“你不是捂了我的眼么?我什么都没看到,怎么被吓到?”
何况……
更血腥的场面她也不是没见识过。
“你跟乔先生……”宁归晚看着权御,眼神平淡,“你不用为了我得罪好友,我自己也能处理。”
钱律成把事情交代了之后,乔幼凝仿佛受到了打击,情绪激动地说钱律成是受了宁归晚的指使污蔑宁溶悦。
被乔屹深打了一巴掌。
乔幼凝盯着五哥足足看了一分钟,眼泪不停地落,最后捂着脸跑出去,很伤心的样子。
乔屹深代妹妹向宁归晚道歉。
乔家在申城也是举足轻重的大家族,外面人都称他一声乔五爷,在宁归晚面前这般低声下气地道歉,无非看在权御的面上。
宁归晚想卖乔氏集团一个面子,权御却直接下逐客令:“无需多说,该算的还是要算。”
乔屹深走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
不知道是被妹妹的无脑气的,还是因为好友的无情。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我已经很自责没能保护好你,再让你自己处理,你想看我自责而死?”
男人在床边坐下,双手撑着宁归晚腿两侧的被子,宽厚的身躯微微往前。
离得有些近,呼吸似有若无地落在宁归晚脸上。
宁归晚往后让了让,喝了口水掩饰心底生出的那份不自在,视线无意落在男人胸膛,因为他的动作,衬衫有些紧绷,显出好看的肌肉线条,看起来他应该常有锻炼……
偏开目光,她又喝了口水。
“没那么夸张吧?”
宁归晚垂着双眸,眼睛明明看着雪白的被子,却又一不小心,溜到权御腿上……
“有。”权御看着她,眼神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