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眨眨眼,随后似乎是仍然不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又再次揉了揉眼,确定是公子坐在眼前,表情这才有了些许变化。

公子离笑话他道,“怎么?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竟然就不认得你家公子我了?”

公子离也知道这个孩子其实是担心他,所以才会一醒来就急着往外冲。

也知道他是因为想要去寻自己,所以才会被护卫给打晕了。

明明他才是主子,可不知怎么的,竟然就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长安的事情一样,多少有那么一丢丢的歉疚感。

所以,公子离才会想着用这种玩笑话,来打破二人间僵硬的气氛。

不料,迎接他的,却是长安突然掉下来的眼泪。

大颗大颗的,接连不断地往下掉。

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公子离也不知怎地,意是心底一慌。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就成小哭包了?”

长安则是拼了命地瞪大自己的眼睛,事实上,因为眼泪太过于汹涌,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太真切眼前的人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是公子呢!总是说话不算话,这是你第几次将我一个人抛下了?”

公子离一噎,这是生气了,想要跟自己算帐了。

“长安,我没有抛下你,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是呀,你现在是回来了,那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万一,呸,没有万一,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担心吗?我是公子的随从,大老远都跟过来了,可是到了危急时刻,您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消息,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呃。”公子离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为什么觉得自己现在是在被他指责呢?

也不对,好像是在抱怨。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也觉得自己没理了,对不对?”

公子离的嘴角抽抽,小祖宗喂,你现在这样,我还敢说话吗?

再说了,你都说是我的错了,我要是再跟你辩一辩,你不得把这里给哭成水塘呀?

“哼!这世上最坏的人就是公子了。”

长安说完,竟然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出去了。

公子离则是一脸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被自己的小厮给说教了?”

因为收到了顾明楼的传信,再加上事情的确是比较棘手,所以公子离决定先行跟顾明楼会合。

至于这三世果,暂且不急。

那么多人下去了都没能上来,相信不太可能有人将三世果摘走。

就连他,目前也是连六成的把握都没有。

兴许,可以将药三毒那个老家伙给拐过来。

有他在,可能会再多一成把握。

回京这一路上,长安都冷着公子,但凡是公子离有什么吩咐,他也都应了,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话。

公子离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一句话也不问,他定然是几天一个字都不带搭理自己的。

公子离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至于吗?

不就是没有让他跟着一块儿下去?

这孩子的气性似乎也太大了些。

长安将床铺好了,然后冷着一张脸往外走。

长保正在跟公子禀报前面的路况,以及最快抵达京城的路径和时间。

斜眼儿瞄了长安一眼,然后就识趣地退下了。

公子离进入内室,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微微皱眉。

那孩子平时在跟前唠叨个没完的时候吧,自己还是觉得他有些烦的。

可是现在跟自己冷战了,又觉得身边太冷清了。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不着。

以前,长安都会帮着他松松筋骨,捶个腿或者是再捏个肩的。

这赶了一天的路,身体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是如今,那个小家伙生气了,公子离也只能是忍了,先这么将就着吧。

公子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为何对一个小厮,竟然也如此地纵容起来了。

而长保回到自己屋子,看到长安正在铺床。

他们两个是住一间房,长保进来看到他还冷着脸,不由得摇摇头。

“长安,你就算是跟公子置气,也差不多就得了。若是再惹得公子不高兴了,可有得你受的。”

长安仍然绷着一张脸,凶巴巴地看着他,“别以为你就是无辜的了。我告诉你,这次公子撇下我,你也有份儿!”

长保一脸委屈,这怎么还捎带上他了?

“不是,你怎么又赖起我来了?我跟你一样,不也是公子的随从嘛,公子做什么决定,是我能干涉得了的吗?”

“怎么不能了?我看你就是故意不肯帮着我说话。你就是觉得我武功不如你,年纪也没你大,所以就不想帮我。”

长保被噎地脸色通红。

有一种被人冤枉了的感觉,怎么整?

“随你怎么想吧。”

“哼!别以为打着听公子话的幌子,我就能原谅你。你去睡地上,我睡床。”

长保瞪眼,“凭什么呀?”

以前两人同处一室,那也是搭腿睡。

再说了,这客房的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呀。

怎么就非得让他睡地上了呢?

“你要是不睡,就去公子屋里睡,正好,你们两个原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晚上也住一块儿得了。”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气话。

长保嘴笨,说不过他。

况且长安年纪也确实比他小,这么多年在风华山庄,也一直都是他让着长安……呃,貌似是全山庄的护卫下人们


状态提示:第210章 冷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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