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一坛半空的酒坛子被扔了出来,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酒水撒了一地。
尤吉利从那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师傅——”
吴漂泊吃惊不小,马上换了一副脸孔,温和地说:“几日不见,徒儿对您甚是挂念。”
“当真?你不是想下毒吗?怎么,想毒死我?”尤吉利没好气地说。
“师傅——怎么会呢?你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还想请师傅你去吃山珍海味呢!”吴漂泊热情地说。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尤吉利还真没想到这小子心太黑了!
真是小瞧他了。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尤吉利讽刺他。
“师傅,徒儿不敢。徒儿招待不周,还望师傅责罚。”吴漂泊马上作揖请罪。
——他吃准了她肯定不会动手。
果然,尤吉利无趣地踱起步子,绕着他转起了圈圈。
“你是怎么想的?”尤吉利抬起头来问他。
“师傅,我说真话,你可别生气。”吴漂泊眨了眨眼睛说。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生气的。”尤吉利摆了摆手。
“师傅,恕我直言,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这竹贤城里的人死,我也不想师傅你有任何损伤。”吴漂泊振振有词地说。
“我呸——你能想到的,难道我们都想不到吗?天真!幼稚!”
尤吉利直接剜了他一眼,嫌弃得很。
“师傅,这——”吴漂泊顿时语塞。
“那师傅你可有何良策?那样,大家就不必送命了。”吴漂泊煞有介事地说。
“良策当然有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向死而生。”尤吉利一本正经地说。
“师傅——能不能你活我也活大家都活呀?”吴漂泊死皮赖脸地说。
“没有。”尤吉利一句话,堵上他的嘴,不让他再痴心妄想。
“好吧。”吴漂泊失望透顶,无可奈何地问,“那你说我是阵眼,我要去哪里入阵呢?”
“你在哪里,阵就在哪里!”尤吉利大方地告诉他。
“哈哈哈——”吴漂泊放声大笑,“师傅,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可以。”尤吉利大发慈悲地告诉他事情真相。
“这周遭一带,原本只是一片荒芜,突然有一天,有一棵草和一只秃了毛的鸟从天而降,他们身上所携带的灵力和仙气滋养了这一片土地,孕育了各种不同的物体和生命。”
“只可惜那只秃了毛的鸟,灵魂觉醒得太迟太晚,碰上了百年一遇的屠魔大战才得到了绝好的契机,成了隐宗的少宗主——”
“师傅,等等!你说我是什么?秃了毛的鸟?那是什么鸟?”吴漂泊打了个激灵,难以置信地问。
“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鸟呀,反正就是光秃秃的,丑死了。”尤吉利耸耸肩,摆摆手说。
“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吴漂泊咬了咬嘴唇,困惑地说,“师傅,你真的是一棵草?一棵什么草?”
“奈何草。”尤吉利说。
“奈何草?没听说过。那师傅,我怎样才可以看到我的本体?”吴漂泊不禁好奇地问。
“那还不简单,意随你念便可。”
尤吉利的话,令他惊喜万分。
“走吧。”尤吉利身形一闪,消失在隐宗禁地核心方向。
“师傅,这是要去哪里?”吴漂泊极力施展自己的功夫,迅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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