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温度越来越高,那巨大的轰鸣声不断地从后方传来。
火焰如火红色的龙一般迅速地蔓延过来。
“啊啊……”
后面有人被火烧到,发出凄凉惨叫,来不及救,又一轮的爆炸声响起。
从密道里出来,卿亦许的脸色难看至极。
迅速纠集人救火,待火扑灭,又下去了一趟。
发现出口已经被堵住了。
——
京城再次飘起了大雪。
郭玉蓉与杨慧柔得知大将军病重,担心初瓷,便前来看她。
想着,出去逛逛可能心情就会好些。
便带着她来到了伶人馆。
杨慧柔一看牌匾上的字,拉着郭玉蓉来到一旁,小声道:“你怎么带梨落来这个地方?”
郭玉蓉不解道:“怎么不……糟糕,我忘记了。”
淮引公子曾是伶人馆招牌,如今人没了,卿梨落那家伙虽已嫁给太子,但淮引公子带给她的伤痛也不是那么容易抹平的。
她懊恼地拍着脑袋,回头挽住初瓷的胳膊,“近日记性有些不好,忘记了今日这里不营业,我们改天再来,不如去烟波湖看看吧,天寒地冻的,听说烟波湖都结冰了,好多人在上面溜冰。”
初瓷也很想去看看,但是此时她是个为父担忧憔悴可怜的乖女儿,一脸愁苦的点头应下。
三人便转战烟波湖。
湖上的冰十分牢固,在上面滑冰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大家都不敢离湖中心太近,恐哪一点冰层太薄,掉了下去。
也就在湖边上随便玩玩。
“我们。”
她们来到湖边的八角亭,没多久,有人过来了。
“二皇子。”
郭玉蓉与杨慧柔不认识此人,但听梨落所言,这位应该就是犁铧国的二皇子。
“二皇子。”
两人也行了礼。
“太子妃,贤王妃,还有这位小姐不必多礼。”
初瓷看着湖面,再没有说话,只管做一个惆怅满怀心事重重的弱女子。
二皇子看她一眼,眸光微闪。
郭玉蓉神色冷淡问道:“不知二皇子前来何事?”
就是他犁铧国,虽然不知他们是否真的对大周不臣,但那封信导致大将军被软禁,此时又病重,她最好的朋友也日渐显瘦,这个仇,她是记在心里的。
杨慧柔也多少知道一些,所以,也没办法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然而二皇子却仿佛没看到她们对自己的不欢迎,作揖道:“叨扰诸位了,对于通敌信之事,绝不是我犁铧国所作,吾等已经在搜罗证据,不日定能证我犁铧清白。太子妃,我知将军是无辜的,将军身体抱恙,吾也很担心很愧疚。”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封信真不是你犁铧国所为?”初瓷终于肯抬眸看他一眼。
二皇子见她终于说话了,脸上带着笑意:“自然是真的!不瞒太子妃,其实我手上已经有了证据。”
闻言,初瓷三人都定定的看向他。
二皇子:“……”
他微微一笑道:“前几日,我去了大理寺看到了那封信,查到了那封信用的信纸乃是丽锆国皇室专用。这一定是丽锆国的阴谋,只可惜,丽锆国不承认。”
初瓷说道:“他们不承认也很正常,信纸而已,只要想弄,随便都能弄到。”
皇室专用的又怎么样?
弄到手的方法多得是呢。
二皇子颔首:“太子妃所言极是,但我们可以大胆假设,若真是丽锆国所为呢?”
“那你怎么求证?”
“对照笔迹。”
初瓷嗤笑:“人都没有找到,如何对照笔迹?”
相信他所说的办法,大理寺应该也想到了,但后来却没有听说有什么进展。
也是卡在这里了吧。
“敢问那封信是如何被发现?又是何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