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不是一个变态,前世他也没有那种“奇怪癖好”,在选择对象的方面,一直遵守的是“上下五岁”的原则。他能够接受比自己大五岁以内,或者比自己小五岁以内的对象。太大,有代沟,太小,伺候着累。
穿越之后,他也守住了这个原则。
他十七岁,巧巧二十,知恩十四,五岁以内。至于王鸥和张天爱,他是用前世的年龄算的。前世他二十八,王鸥三十二,张天爱二十四,也在五岁以内。
好像有点无赖?
李牧嘿嘿笑了起来,李婉顺瞧见了,不高兴道:“哥哥在笑什么,不用娶我们这么开心吗?”
“唉!”李牧赶紧长叹一声,道:“哪里开心,我都快哭了,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哥哥我坚强罢了”李牧赶紧岔开话题,看向郑观音,道:“隐太子妃,小子想到一件事,还要与您商量。”
郑观音笑道:“以后不必称呼得这么生疏,你刚不是说已经入了宗籍么?以后叫我一声伯母吧。”
伯母?
李牧心里犯起了嘀咕。按照规矩来说,他入了宗籍,与李承乾、李泰同辈,称呼李世民伯父,自然也得叫李建成伯父,郑观音作为李建成的正妻,称呼一声伯母是恰如其分的。但从王鸥这边来说,他跟郑观音是平辈。
在李牧心里,什么宗籍不宗籍的,从来不重要。还得是老婆这边更近一点,论亲戚,也得从老婆这边算数。最主要的是,这边辈分大,傻子才愿意做小辈。
李牧用力摇头,道:“不好,您看上去这么年轻,仿佛二十许人,如何能称呼伯母?这把您叫老了,我要叫您一声姐姐。”
“瞎说!”郑观音赶紧‘斥责’,但脸上却不见怒色,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看向李牧,问道:“我真的很年轻么?前日见了王家姐姐,她还比我大一岁,却比我年轻许多,样貌宛如十年前一个样子。我应该没有她年轻吧?”
李牧心里头腹诽,暗想,你们也配跟我老婆相提并论?嘴上却说道:“差不多,您看上去要比皇后年轻多了!”
那日在东宫,李牧已经看出来这对妯娌之间的不睦了。当着郑观音的面说长孙皇后的坏话,她一准儿高兴。
果不其然,郑观音听到这话,登时满面笑容,道:“这倒是没错,我与那人同岁,年轻时看不出什么,但生育之后,那人的身材便越来越胖,我倒不是夸耀,这方面她确实不如我。”
“您说的极是,虽然她是皇后,但我不能欺骗自己的良心,公正评价,该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您看上去,确实比她年轻。我偏要叫您一声姐姐,而且,这也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郑观音凝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牧正色道:“您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以何种面目示人?”
“这……”郑观音没有想太多,疑惑道:“有什么区别么?”
贤者之冠
在此之前,慈幼局已经有几个人在了。这么多孩子,总得有几个人做饭、管理的人。还有昨日来到的,李世民派过来的护卫。这些孩子都是吃惯了苦的,用不着人伺候,很多事情,如刷碗、洗衣,不用人说,自己都能做好。
李牧带着郑氏母女来到众人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了过来。小石头等几个小男孩,则是不住地往李婉顺姐妹身上瞄。他们倒不是有了什么龌龊的心思,而是这孤儿院中,一个女孩都没有,他们好奇而已。
在这个时代,能活下来的孤儿,没有女孩。有些穷苦人家,生了女孩,便直接掐死了。
李牧瞪过去一眼,几个顽皮的小子都赶忙把目光收回去,不敢再看了。
李牧清了下嗓子,道:“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端庄贤淑的女人,是我的一个本家姐姐。”
郑观音瞥了他一眼,话到了嘴边,却也没有出声打断,算是默认了‘本家姐姐’这个称呼。而众人听到郑观音是李牧的姐姐,顿时肃然起敬。逐鹿侯的姐姐,可千万不敢得罪了。
李牧的脸皮厚,根本不在乎,自顾说道:“我的姐姐命苦,丈夫在与突厥人的战事中,为国捐躯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生活十分不易。我得知了事情,岂能袖手旁观?便差人把她们接过来,买了宅子供她们居住。但是,也不知道是谁,跟我的姐姐说起了慈幼局的事。我的姐姐心善,听说有这么多孤儿需要照料,便找到我,说也想出分力。我本不愿姐姐操劳,但无奈姐姐一再坚持,作为弟弟,也只能顺从。”
李牧扯着脖子吹牛逼,已然进入了状态,继续道:“我李牧的才情文采,你们心里都是有数的。我的姐姐,比我只高不低。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诗词歌赋,无所不能。有了她的言传身教,对你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幸事。从今往后,慈幼局的一切,便是我的姐姐说了算,你们这小兔崽子,若是谁敢惹我的姐姐生气,我就打死他,再剁碎了喂狗,清楚了吗?”
留在慈幼局的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是真是假,听到李牧这样说,他们便都信了,一个个惊恐不已,赶忙道:“我们一定听话,不敢惹侯爷的姐姐生气。”
“什么侯爷的姐姐,我的姐姐名字叫做李幼娘哈,这名字倒也贴切。你们都是失去父母的幼童,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娘亲。来,跪下叫声娘亲!”
一群孩子都跪了下来,高呼“娘亲”。
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