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来参加臻臻的订婚礼,没想过要去高攀谁。
“不用了。”
她冷淡地回了句,转身往主屋的方向走,打算去洗手间,看看能不能清理一下。
若是不能,只能跟臻臻或星辰借一件,宴席刚开始,她总不能穿成这样继续。
刚走出没几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朝她而来-
“小月儿,是不是衣服弄脏了?”
星辰的手从身后搭在她肩膀上,目光瞥了眼她被香槟酒到的裙摆,啧啧两声。
“是呀。”新月无奈地叹息,“你不是跟臻臻她们聊天吗?怎么跑过来了?”
“看到你这个傻子被人泼了酒也不敢出声,怕你被欺负”。
“这样你都看到啊?她也不是故意的。”
“哈,不管何时何地,本小姐都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她要是敢故意,我把整桶酒往她身上倒。走啦,我带你回去换一件。”
两个女孩子牵着手往主屋走。
草坪上的叶璃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计上心头。
放下酒杯,提起裙摆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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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的尺寸与新月差不多,她将衣柜推开,一整排订制的各式礼服展现在眼前。
“小月儿,你喜欢什么款式的?”星辰一件一件地拿出来,递到新月怀中:“不如都去试试看,喜欢哪件穿哪件。”
星辰的礼服大都是少女款,雪纺,蕾丝,蝴蝶结是必不可少的元素,色彩也大都是偏向鲜艳活泼,纯手工制,每一处都精致到无可挑剔,价格肯定也是无可挑剔的。
新月最后选了一件粉蓝色雪纺裙,削肩设计,肩侧的蝴蝶结精致俏丽。
“小月儿好漂亮。”
她刚换好,心急的星辰便推门进来,将她给拉了出去,根本没理会她的意愿,要挑配套的鞋子,首饰,发饰……
“星辰,不用,我……”
“不接受反驳。”星辰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我最近在学做造型,你让我试试呗。要是等会大家都赞你的造型,证明我成功了。”
宁新月:“……”
本来只是要换件衣服,但兴致来潮的星辰小姐硬是弄了大半个小时才放她离开。
两人一同从楼上下来,她又说忘记拿东西,让她等她一会儿便‘碰碰碰’跑上去。
她站在装扮得喜气洋洋的偌大客厅里,不敢随意乱走。
屋里的一切与她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都格格不入,包括身上的礼服,戴在手上的紫水晶手链,别在发间的蝴蝶钻石发饰,让她如同童话中了魔法误入王宫的灰姑娘。
她笔直地站在那里,穿着端庄优雅的小礼服,花朵般的裙摆,衬得她眉目清秀细致,只是,如蝶翼般的睫毛却一直眨个不停,放在身侧紧握在一起的手及略施粉黛的脸上掩不住的迷茫神情显示着她的不够自信。
“衫靓,人更靓,女孩子应该自信一些。”
一记低沉的男性噪音从身侧传来,吓了新月一跳,抬眸而去,是傅琛。
一身量身定制的西装衬得他身长玉立,宽肩长腿,岁月留给他的只有举手投足间成年男子的成熟沉稳气度,只是,那微微扬起的唇角藏着抹一般人难以察觉的锐气与凌厉。
“傅生。”
新月招呼了声,对傅琛还是有些拘谨,面皮却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微微发红。
青春,就是女孩子最自信的靓丽外衣,只是眼前的女孩不太懂。
他也不过是刚好在书房里接了个电话出来,便看到她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的样子。
对这个女孩,算上是认识吧。
第一次在警局见面,她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印象;第二次在会所,也不过是匆匆招呼而过;第三次,就是刚刚,她清秀的面容才入他的眼。
所以,才会开口。
“再见。”
他点了下头,与她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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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琴声悠扬,陆家主屋里却依然安静。
叶璃知道陆家大宅里一定会有非常良好的安保措施,她是讨厌叶臻,也想找找看那个小哑巴是否在这里,但她不会冒险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成为罪魁祸首。
也不知那小哑巴长年不与人接触,有没有变得更蠢?
这是她第三次走进来,前两次都按照指示牌往一楼的临时化妆室及盥洗室,没有上二楼。
看着那蜿蜒而上的楼梯,她看了看四下无人,壮着胆提起裙摆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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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呢,又可以称之为群像文,故事情节既是独立的却又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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