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忽地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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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两杯红酒。
见她靠在门边,微仰下巴:“过来。”
“不做吗?”
她变回那个总是想要挑逗他的谢筱晴。
“在你眼中,我找你来,就是为了做?”
“要不然呢?”
“若是你想先做的话,也行。”他拿着两杯酒过来,递给她。
她接了过来,与他碰杯,浅饮一口后抬眼看他:“酒喝了,贺生是要回房还是继续叹酒谈人生?”
“回房叹酒谈人生,如何?”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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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筱晴没想到,他真的只是想跟她喝杯酒,说说话。
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窗外,一海之隔的h市,霓虹在夜色中闪烁。
不谈过去,不许未来,只在当下。
“我想起你最初的模样,想起斑驳的时光,你在我身旁边,终于不再流浪。”
——《有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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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只她一个人。
天亮了。
她起来,洗漱好后换上昨晚穿过来的套装出来,桌上摆着早餐,鱼片粥,豆浆,好几样精致的小菜。
他正在客厅的露台上背对着她接电话,清晨的风很大,吹动他浓密的黑发。
她装了两碗粥,摆好筷子,他正好挂了电话进来。
“睡得好吗?”
他问,看到她身上穿着昨晚的套装时,眉头蹙了下,却也没多说什么。
“好啊。”她拉开椅子,“粥快要凉了。”
早餐气氛也不错,想他们以前在一起时那般,她喜欢把自己爱吃的夹给他,他全都接下了。
快结束时,他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
“等会我让老韦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打车就好。”
她已经放下筷子。
她望着他。
他也望着她。
好像都有话想要跟对方说,可话到嘴边却都又压了回来。
“晴晴……”
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却只是叫了她一声后又没了下文。
“你说。”
“算了。”
他又道,眉头微锁,语气有些无奈。
“那我先走了。”谢筱晴起身,拉开椅子,拿起皮包。
走之前,低眼叫了他一声:“阿哲哥……”
原本正要起身送她的贺政哲忽然顿住,因为她对他的称呼。
他等着她,却只等来一句:“再见。”
再见,再见。
很想再也不见,可是现实中,他们一定还是会再见的。
她只是想跟他们的过去,好好地说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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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意识到她说什么时,猛地拉开椅子冲出来,她已经按下电梯键。
他从身后按住她的肩膀,迫她回身与他面对面,抬起她下巴-
“再见,什么意思?”他黝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不放。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她回视他,声音平静。
“谢筱晴,你想招惹我就招惹我,想撇开我就撇开我?你把我当什么?”
“贺生?你又把我当什么?你会娶我吗?你能给我正常的婚姻吗?”她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我谢筱晴不做第三者,不做情人,不做备胎。”
他紧握她肩膀的手慢慢地松了下来,压抑着情绪的胸膛起伏,声音又低又沉地唤她:“晴晴……”
“电梯来了。我走先。”她推开他放在肩上的手,转身进了电梯门。
他看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门,缓慢又沉重地又问了句:“你会不会等我……”
能不能,等我?
“不会。”
电梯门合上,眼泪却忍不住地溢出眼眶。
如果,那句话是在八年前,她匆匆从英国回来,问他为什么要跟余珊妮订婚时对她这么问的,就算他没有多余的解释,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她也一定会回他:“会。不管我久,我都等你。”
可现在的谢筱晴,不想这么傻了。
她不要把自己都赌给一个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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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叶臻也是愈发的繁忙,工作之余试礼服,试珠宝首饰,鞋子,婚礼到来前十天,她放下所有工作,亲自督促婚礼现场的布置,婚礼中各个细节地再三确认,连带着新月与星辰两个伴娘也跟着忙碌起来。
叶臻只请了两个好朋友作伴娘,伴郎则是贺政寰与傅衍。
向明月表示,她也想做伴娘,要不然退一步做花童也可以,虽然这么大的花童不多见,但也不是不可以的,凡事在于勇于尝试嘛。
但是陆怀柔女士掐断了她的念想:“除了学习,你什么也别想。”
学习,这辈子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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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在期待着这场盛大婚礼的到来。
叶臻与陆怀远婚礼的前一个礼拜,是陆怀远的生日。
往年他并不注重,今年有了叶臻,又正好在s城,晚上与家人吃了晚餐后,便将叶臻带出门,说想两个人单独庆祝一下。
他没带她去其它地方,,就在陆氏顶楼的玻璃房。
桌上的水晶花瓶插着她买回来的厄瓜多尔红玫瑰,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灼热、鲜艳的光芒,幽香迷人。
蛋糕是她去买花时,顺手在隔壁的蛋糕店买的,小巧灵珑,点缀着一圈新鲜饱满的蓝莓。
她亲手插上蜡烛,点上,拉着他手让他许愿。
“你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