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夕不动声色,手轻轻的按在储物戒上,忽然暴起,气劲自剑尖惯出,划出一道强劲的气弧,轻松的划破了曲蟒的表皮和血肉。
硕大的头颅被这强劲的气道割断,和躯干分离,向地面落下。
法力一吐,墨夕瞬间便被抽空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曲蟒的头颅砸下来,却没有一丝力气挪动身躯。
脚下麻痹刹那,便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疼痛感直冲大脑,天旋地转,嗡嗡作响,接着又将大脑接受的感觉反馈给腿部去真实感受。
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痛彻心扉等等等等,都不足以表达墨夕此时的切身感受,然而,这还不是最终。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说的就是现在的墨夕。
没了头颅的曲蟒,缠绕在树干上的躯干也没有附着力,庞大的身躯离开了树干,想地面上承受着苦痛的墨夕而来。
要是被这玩意儿砸上了,还有命吗?
调动剩余的法力,将曲蟒的躯干和头颅收进了兽囊,可是悲催的她却没注意到曲蟒的利齿上挂着她的白裙。
曲蟒是收进去了,但是她最后的法力也彻底耗尽,哪里还能取出衣物更换下沾染了血污,破烂不堪,难掩肌肤的白裙?
如此一来,悲剧了。
法力耗尽,身体极度虚弱,连手指头都懂不了,更不要说取出衣物穿戴了,一些平日里遮掩严密的地方都暴露了出来。
高高在上的城主,却沦落至这般田地,这般模样如何见人?被下属看见情何以堪?
无尽悲凉,欲哭无泪......
连霏韵,鸾鸣天城的城主。
连霏韵和墨夕两人相识,而且两人关系还不错,可就着两个好朋友境遇也是极度的相似,同样被一个男子逼得不得不前往沉沦之地,以保持自己的骄傲和换取自己的清白之身。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是天庭框架之下的畸形产物。
她们作为女子在这残酷的环境下生存,就自然会比男子付出更多的努力,在强权面前要么妥协,要么抗争,当权势大到他们无力抗争的时候,那就只能赴死了。真圣武尊
时光悠悠。
连霏韵飞过深涧已经五天了,墨夕也躺了五天了。
五天的时间,墨夕也仅仅是勉强穿上连霏韵扔给她的衣衫,背靠着大树坐着,不用躺着那么难看。
“该死的连霏韵啊......”她现在有点恨上连霏韵了,既然舍得扔给一件衣衫,为什么不过来看看?只要她看看自己,给自己一颗灵晶珠服下,稍微炼化一下,自己早就恢复了,或者哪怕度一丝法力给她,她也可以打开储物戒,自己也能恢复,至于现在还这样的无能为力吗?
但是她心里又在盼着连霏韵回来,虽然知道连霏韵往这里走的几率很小,但是希望还是要有的。
眼神已经看不清对岸的情形了,但是墨夕相信蛮兕肯定还在那里等待着的,在找机会和方法准备过来,把她活撕了。
转眼又过了十天,墨夕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些,也能勉强站起来走上两步。
对她现在来说,森林里任何一头凶兽都能解决了她,她哪敢乱走?她在等待着连霏韵的出现。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连霏韵还是没有出现,而墨夕却不能再等下去了,也她服下应对荒野的丹药就快要到时效了,在等下去,就不是希望,而是绝望了。
不安和忐忑萦绕着墨夕,叹了口气,看向昏暗的森林,墨夕踏上了未知的路程......
黑森林边缘的林海在树上待了很长时间。
无聊了很久,把小兔子抱了出来,逗弄着小兔子,自己也不再那么无聊了。
在林海觉得压力很大的黑森林,小兔子却是异常的灵活,蹦蹦跳跳轻松至极。
在树上玩着玩着,小兔子也觉得无聊了,跳下了树,落在地上,向林海比划着小爪子。
林海也觉得只要在这附近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也就天下了大树。
小兔子在前面蹦蹦跳跳着,钻进了林子里面,三两下便失去了身影。
林海在后面跟着,眼看着小兔子钻进了林子,也只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