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确定了因果关系,但邓西伦的心里依旧是充满犹疑。程晓攸,一个爽直且娇憨妩媚的女子,他实在是无法将其与那个冷血杀手关联到一起。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便立刻如藤蔓一般伸展到他思维的各个角落。良久,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没有人回应他的叹息,屋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想起他生命中曾出现过的几个女人,除却他的母亲,几乎每个女人都曾是他全心呵护的女人。
尤莉的细致精明,程晓攸的丰润妩媚,罗玉竹的从容淡定,再加上之前那个女人的雍容高雅,以及现在这个奔放如火却又宛若童心稚子的妖媚女人。
不得如伊是小时!为什么自己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有过各种曾经过往的女人?自己爱慕的是她们的人,还是她们的过往?
自己是否真正爱过哪个女人?他摇头,他不知。母亲的面容已经在他的记忆里模糊,从她决然抛弃他们父子的那一天,她便在自己的记忆中渐渐消散,归于虚无┄┄
而回忆中时常清晰浮现的,只有父亲那佝偻、癫狂的背影。想起父亲,他笑了,那是一个可怜人。他的父亲和祖父一样,也是一名艺术从业者。是的,他的父亲天赋有限,所以他他常常自嘲,说自己只能算是一名从业者,连匠人都担不起。
父亲师从于祖父,自幼学习国画,待祖父去世后,家中的日子也过得愈发清贫。但父亲却始终甘之如饴,父亲曾抚着他的头顶郑重教诲:艺术之路,铺满累累的白骨!
他不解,问:为何?
父亲笑答:唯饥馑尔!如父!
母亲离家后,原本洒脱的父亲也逐渐变得沉默。他不再研磨清贫的国画,改习可一夜富贵的油画(亦是父亲语录),而后,日渐疯癫。等他能够有所承担,带着父亲去看病时,医生说:你的父亲已然超越梵高!
想到此处,他再次笑了起来。是的,自己与雷斌不是一类人,虽然都被人戏称为“二曹”,可他骨子里却是一个真诚地人,他只是不想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如此而已!也仅此而已┈┈
没有人不可能杀人!程晓攸,是你吗?
邓西伦抬头看看空荡荡的房间,他忽然很想找人聊聊┈┈明末之精神天下
工地旁一盏昏暗的路灯下,经望川正神态悠然的吸着烟。他靠在g63的车门上,看着面前挺胸叠肚的傅胖子,“你是怎么脱身的?难道土地奶奶真的显灵了?”
“看您说的什么话?我是信奉唯物主义的无产者,怎么可能宣传迷信的那一套怪异乱神之说?”傅戎义正言辞的反驳道:“我现在是一名关心基层民众的新闻记者,良知的代言人!”
“哦?你身上还有什么假证?”经望川冷笑,“鉴于你今夜的表现以及出于维护本公司诚信的考量,我现在正式通知你:芙蓉同志,你被解雇了。”
“啊?又来?”傅戎哀叹,他从兜里迅速掏出一个小本递给经望川,“乔治少爷,这次我可没骗人!您看,这是我的记者证,这个可是真的!”
经望川接过小本一看,“第一医科大校刊编辑部”见习记者---傅戎。这也行?
“真的也不行!”经望川正色说道:“你跑得比我这个领导都快,资本家难道就不是人吗?还有,那个联防队又是什么组织?”
“少爷,您可真幽默,我怎么跑得过您?我只不过是比您先跑了几步而已,”傅戎谦虚的笑着,“那个联防队可是一个传承悠久的庞大组织,话说那还是在一九,,”
“op!不要避重就轻,为什么没有提前示警?”经望川没有给傅戎讲故事的机会,尽管此时的话题已经偏离了很远。
“少爷,我有大发现!”傅戎继续自己屡试不爽的策略,“您猜我拍到了什么?”
“我猜你今夜就会露宿街头!”经望川头疼的事情,乔治二世一样会头疼。
“我在三号楼的那个观察位置发现了一个人,所以我当然是优先拍您说的那个目标了。结果刚等我对好焦距,那几个人也不知道就从哪里冲出来了?而我依然是临危不乱,继续拍照,一连拍了三十多张,直到那人消失不见才罢手。紧接着我就冲出去给您示警,谁知刚跑没几步,就发现联防队的人正在召集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