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记者,言语中的真真假假,恐怕自己都分不清了吧。
苏米给了袁亮一个赞赏的眼神,还好没有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来。
“哦……”女人带着失望,擦擦眼角重新镇定下来说:“既然你们要听,那我就说吧。这世界上,除了我,恐怕没人还记得有这么个来不及取名字的孩子了。我总觉得我数过他的脚趾头,可医院连脚印都没来得及给他打。”
女人言语中的悲哀,让人听之伤心。
苏米坐的离她近了些,搂着她的肩膀慢慢听她说。
其实让自己接受孩子早夭这件事,恐怕也想了很久吧。如果不让自己这样想的话,生活会更难过的。
“我就不明白,当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明明听到他哭了。声音好洪亮,好洪亮的,护士还跟我说是个儿子。可我那会儿迷迷糊糊的,知道生完了立刻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