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方面的信任,苏米还是有的。她发现自己担心的源泉,几乎都是为了刑天漠,不是为了公司啊,资产什么的。
而是怕,怕传言中刑天漠的凄惨下场会实现。
说到底是心疼人,而不是心疼钱。
“对了,你弟弟怎么样了?”苏米问:“他还继续到处玩?烦着你?”
“我跟他说了,如果他再来烦我,我就出国。大家眼不见心不烦,最好这辈子都不见,当然是不太可能的。我妈过几天就过生日了,不去有点说不过去。你也这么烦,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你觉得不合适的话,我让人给你发个请柬。”有请柬就该去了吧,宴会沉闷又昂长,苏米可以在哪儿陪着聊聊天。
“你们关系真的差成这个样子?”苏米印象里,凌安生似乎还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觉,现在的人一年一大变,她都不一定认得出来了。
“非常差,我也不想改善。只求不要再继续恶化,就这样相安无事就好。”凌安琦气馁的说,从茶几下面翻出两张面膜,扔给苏米一张。自己的先给自己的脸贴上,说话压低声音,有些结巴了。
“你弟弟再怎么样也不会比苏乐更糟吧?”苏米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不会比苏乐更糟,但我又不是你,那么能忍。这些年没让他欺负到我头上,就是因为我给自己画另一条严格的红线。在家对父母,出门对朋友。遇事不对,我就坚决的不会让人踩过红线。时间久了,他们就怕了,我就安静了。”凌安琦的原则性是很强的,才不是牺牲奉献的暗中。
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那是对苏米说的。
苏米隐隐的又有一种要感叹别人的人生的感觉。
两人正聊着人生,门铃响了。郭彦林带着外卖光顾凌安琦的豪宅,笑呵呵的让两人吃饭。
“她老公的前女友怀孕了,让你来出个主意。”凌安琦一边整理筷子,一边以无法言语的表情跟郭彦林说。
“婚外情,那刑天漠就是过错方。说不定你还能捞着点,就要趁这个时候提出离婚,沐燃肯定会帮你作证的。说不定她还会告刑天漠重婚罪,沐燃不提告,你自己也可以写在材料里。当然,如果涉及到重婚罪,就是刑事案件,检察院、公安局会介入的。”这可就没有撤诉之类的话题可以聊了。
“说什么呢,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谈到法律上来,不然沐燃就赢了。她要的就是苏米和刑天漠离婚,这样他们就不会有孩子,刑天漠就算不娶她也不会这么早就去找另一个人结婚。她说不定等的就是刑天漠的空窗期,等不到空窗期,她孩子一生下来,那可暂时就是刑天漠唯一的孩子。邢家不接受也得接受,接受也得接受。”如果有点扭转的余地,也绝不能让沐燃赢。否则,将来不痛快的绝对是苏米。
“不从法律上说,那你们找我来干嘛?”郭彦林一脸无语的说。
“懒得下楼打包外卖。”凌安琦毫不顾忌郭彦林的心情说。
苏米抱歉的看了一眼郭彦林,她本意是不想让郭彦林跑这一趟的,毕竟跟人家专业不对口。况且,郭彦林已经帮忙很多了,没必要这么折腾人家。
“其实也不是可以,我看刑天漠是不想提出离婚的。但孩子是到时间就会出生,沐燃如果真的想当刑天漠的太太,她就不会比你们都安静。”狗急了自然会跳墙,只需要等她自己先狂躁、自乱阵脚。
况且这样一来,拖个几个月,结婚满三个月,就算是苏米不想要分财产。但法官判决或者调解的时候,都会偏向于苏米更多一些。
婚外情不涉及到刑事,可婚姻是民事责任范围。
“果然是律师,真棒。”凌安琦轻轻拍拍手,人家看事的角度就是不一样,人心看的透透的。郭彦林这样的律师,什么人没见过,撒泼打滚的,哭的娇滴滴的,心狠手辣的,一个沐燃是难不倒郭彦林的。
“吃饭吧,冷了。”郭彦林翻个白眼让凌安琦不要光顾着说话,快吃东西。
好像安慰一下郭彦林,但苏米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郭彦林和凌安琦的事,自己根本就没立场也没资格插手。毕竟自己最近实在太遭了,感觉没有一点好消息可以填补生活。
这样负能量越来越多的话,人会不会抑郁?
当然,更让苏米无法适应的是挥之不去的电灯泡的感觉。这种感觉并没有因为凌安琦的不察觉而减轻多少,反而更尴尬了,打扰人家泡妞的感觉。
“郭律师,过几天有球赛,同事送了我两张票,你要不要去看?”苏米灵机一动,眨巴眨巴眼睛对郭彦林说。
“足球。”
本还有点劲儿的凌安琦和郭彦林都瞬间表示没兴趣,这还不如在家看电视看,随便看什么,都不要去足球场受辱。当然也有可能会踢出精彩的比赛,首先几率不高,其次昙花一现。兴奋度越高,下一场乃至于整个赛季都可能会持续的毫无惊喜。
况且这个连足球运动员自己都放弃拯救足球的年代,真有人花钱买票去看球赛?
“你那个同事是个什么心态?他随便给你个什么羽毛球、乒乓球,就算是篮球赛也好啊,干嘛给个足球的?你还收下了?”凌安琦简直想问,是不是最近脑子浆糊了。
“其实是她老公的,她老公每周都会去看比赛,都没时间陪她。她干脆把老公买的一年的套票,拿出来送给我,另一套是他老公为了支持球队买来闲置还是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