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莫名的,被拉低到没脑子的境地,他可不想再来一次。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甭理他们。”沈重言硬邦邦的扔出来一句话,就率先催马去了铺子。
前两家铺子,那辆马车只是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等沈重言主仆三人,打马去了沈记银楼的方向,坐在马车里的薛静笑的是花枝烂颤。
沈记银楼,可是个好地方,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意兴隆,门外也是人潮涌动,车马都要放慢了速度。
薛静最喜欢沈记银楼的首饰,每一款的样式都很精致,让人爱不释手。
这么好的地方,就被她设计成为,二人第一次邂逅的地方,一定会让沈大爷终身难忘。
抱着这个想法,薛静也是下了苦工夫(死等)。
沈重言在沈记银楼里,停留了大概两个多时辰。是在这里吃过午饭,又歇了晌儿,才出来的。他就不相信,那个女人还能等这么久。
可是等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低估了这个娘们儿的耐性。
他的脚刚迈下台阶,就闻见一股甜腻的香风扑面而来。
一前一后,护住沈重言的长河长海,一点儿都没含糊,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长海,一转身,就把整个后背和臀部敞开了,给扑过来的那个人。
只听见“哎呦!”一声,一个香香软软的女人身体,毫无顾忌的撞到了长海的腰臀上之后,才滑倒在地上。
长河趁机,拉着大爷闪到一旁。
还别说,二人这些日子,跟梁木真没白学,这灵活劲儿,关键时刻,就显露出来了。
而坐在地上,一身水红色撒花裙的薛静,佯装羞涩的,低着头,露出姣好的侧面和脖颈,娇滴滴的柔声说道:“这位公子,您撞到奴家了。”
薛静这一开口,那恍若暖风拂过的声音,不知搔到了多少人,心尖尖上的痒处。
薛静很满意,周围传来咽口水的声音。只是…这沈大爷,怎么没有她预期的那样,麻利的跑过来,扶她起来?
“这?”沉吟了片刻,薛静才娇弱的抬起头,只见一个着青衣短褐的高大的背影,横在她眼前。
那个背影,还时不时的用自个儿的大手,揉一揉,他那有力的腰身和结实的臀部。
不得不说,这身条就算没看着脸,薛静都能断定,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具体是怎么不错,恐怕只有她自个儿心里清楚。
而她心心念念的沈大爷,正一脸嫌弃的站在不远处。沈大爷身边还站着一个,跟她眼前背影一样穿着的汉子。
也正一脸嫌弃的,瞅着她眼前的男人。“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我还一朵花没开呢!就被这个老娘们儿,摸了…摸了…腚。”
最后一个字,长海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
“以后,谁家有小姑娘还肯嫁给我?我正心里难受呢!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不仅不安慰我一下,还损我?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我都被这个娘们儿,非礼了…腚。”
长海这略带幽怨的一嚷嚷,围观的人就更多了。
沈重言和长河,瞧见那小子眼里的戏谑,忍着不敢笑。
而坐在地上的薛静,彻底懵了。她旁边的小丫头,为了自保,麻溜儿的蹲下身子,要扶她起来。
“刚才怎么回事儿?”这个时候,薛静还不忘问清楚小丫头怎么回事。
小丫头不敢隐瞒,把她撞到沈大爷跟班身上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
“可真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往男人身上撞,还是那个地方,真是世风日下。”
“嘁,你瞅瞅她穿的衣裳,哪个好人家的闺女,敢这么穿。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家出来的。”
“可不是,咋的,这也太不要脸了。就算人家长海长的好,也不能这样啊!人家长海可是个好小伙子。”
一个认识罗家人的妇人,忙开口替长海抱不平。
“这?怎么会这样!”
薛静听见围观的人,传来的窃窃私语,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尤其是在长海言语的烘托下,更让大伙认定了,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这可怎么办呀!
要是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她岂不是给人留下了,水性杨花的印象。要是那样,沈大爷怎么会在娶她。
想到这里,薛静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嘤咛一声哭了出来:“奴家今个儿真是粗心,奴家刚刚下了马车,想进沈记银楼里瞧瞧。谁知道,一不留神,就踩空了,撞到了这位小哥儿身上,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呜呜~呜呜呜。”
就见薛静捂着一条帕子,似乎真的很委屈似的,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不忘,一边抽抽噎噎的解释,她不是故意的。
“哭的可够可怜,这可咋办!”
“既然不是故意的,小娘子就起来吧!地上怪凉的。”有那好心的老妇人,忙开口劝阻。
薛静见有人替她开脱,忙顺势在小丫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用帕子半捂着脸,跟那妇人道了谢。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逃走了。
坐在马车里的薛静,拧着帕子暗恨。那个可恶的小子,等她嫁进沈家,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沈重言见那个女人走了,就给长海使了个眼色,主仆三人也打马去别处。
“真没想到,那个娘们儿心眼儿那么多,我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几句话就被她破解了。”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