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姚清沐将道理用这样图画的方式表达出来,即使普通不识字的百姓及兵士也能看明白,远比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要实用的多了,您说呢?”
“这个……”一番话说的皇上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朝堂里的那些大臣们一边低声议论,一边对着姚清沐指指点点。
眼见女儿如此为姚清沐费心费力,又权衡了各种利弊,皇上终是艰难的下了结论,也罢,不就是一个驸马的虚位,让那个小子坐几年也无妨,等荣荔长大了,随便找到个理由把姚清沐赶走,再另择佳婿。
皇上看了看姚清沐,又看了看荣荔,站起身,朗声道:“姚清沐画画的巧,公主解画解的妙。自古以来,科举取仕都被认为文人的事情,但今天听了荣荔的一番话,寡人觉得科举取仕应该是整个国家全体百姓的事,所以人才不应该只体现在文章上。”
他捋了一下胡子,盯着姚清沐,“姚清沐,虽然你这次的试卷确实答的与众不同,但一半功劳还是要算在荣荔身上,所以寡人还想加考你一题。”
不是吧,还要考?能不能缺考啊?姚清沐暗暗叫苦。
“你就以今天的事做一篇诗来,做的好,寡人点你为今科的状元,招为驸马。”
虽然皇上给的这个驸马是个虚位子,但也是关乎皇室尊严,姚清沐科举的名次自然不能落在他人之后。
荣荔闻言,有些担心的望着姚清沐,她能急中生智帮她解画,但没法帮她做诗,要是她作不出又该怎么办?
做文章不行,做诗倒是难不倒姚清沐,反正几千年历史上那么多名人诗作足可以让她用来应付了,略一思索,姚清沐缓缓道来:“龙国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好!好诗!”皇上抚掌大笑,“没想到你做文章不行,做诗到是有点歪才。”
“那寡人就信守承诺,点姚清沐为今科头名,并招之为荣荔公主的驸马。不过公主年纪尚幼,等公主及笄后再行夫妻之礼。”
“吾皇圣明!”
“谢父皇!”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姚清沐出身于束城民间,在都城无落脚之处,而且宫中的很多规矩都不懂,不妨让他住进儿臣的安平宫,由儿臣亲自督促他学习礼仪。”
皇上点了点头,“你的主意甚好,等着琼林宴之后,就让他搬进你的安平宫吧。”
姚清沐中状元的消息一传出,百姓们齐声叫好,而其他举子特别是今科的榜眼和探花,心里十分不服气,私底下商量等着一起参加琼林宴时要好好教训一下姚清沐。
他们要让她明白,以她的学识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今科的头名,她不过是很不光彩的走了一条捷径罢了。
殿试第二日,这科的中榜的举子们都要进宫参加宣布登第进士名次的典礼。
作为今年科举的头名状元,姚清沐穿的比新郎官还喜庆,大红色状元服,胸配大红花,脚蹬厚白底黑色缎面靴,头上带的纱帽上还别着精致的金质银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