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阡颜欣慰地点头,眼睛迅速将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慈爱的温情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即翻出一副吹毛求疵的蛮横神态,“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在那涟漪楼里风花雪月,花天酒地不舍得回来了。说,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嗯?”
一边说一边毫不管气地伸出一只手拧上了凌泽的耳朵。
“哎哟……好疼,师父师父,徒儿怎么敢不回来,天地良心,徒儿一接到你的消息就归心似箭、日夜兼程的往回赶了。”
“哼!”凌阡颜又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如此,那就是你最近偷懒没有好好练功,轻功居然退步了这么多。”
凌泽疼地歪了头,嘴里不停的吸溜着凉气,语气却不敢有半点不快,“徒儿怎么敢偷懒啊,不是前几天下了雨了吗?路上不好走,我才耽误了一些时辰。哎……师父松手松手……好疼啊,耳朵快拧掉了……”
凌阡颜想了想,感觉他说的确实算是个正当理由,这才松了手。
“臭小子,这次饶了你。”
凌泽一只手揉着被师傅拧的通红发热的耳根,另一条胳膊却攀上了凌阡颜的肩膀,凑近她的耳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我说师父,是不是您又把买卖做砸了,所以徒儿一回来就找徒儿我出气啊?”
凌阡颜没好气儿地将他的胳膊从肩上拂开,手指在他脑门上使劲弹了一下,“你还说?若是你能早一点回来,我怎么会误伤了人?”
确实,如果这次任务是凌泽带人去,他一定会认出姚清沐,也许就不会弄成现在的局面
“哎哟!”凌泽夸张地捂着脑门,委屈巴巴地瞪大了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又怪我?”
“就怪你,怎么地?臭小子你不服啊?”凌阡颜凤眸斜瞥,狠白了他一下。
凌泽赶紧凑脸上去,奉上自己一脸谄谀的媚笑,伸展长臂,又一次揽住了凌阡颜的肩膀,“徒儿哪敢啊,师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要是还不解气就打我几下好啦。”
凌阡颜“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严师的样子再也装不下去了,“谅你这臭小子也不敢。”最后还不忘用手指在他的脑门狠狠点了一下。
“嘶”,凌泽疼的又吸了口气,站直身子,一边揉着额角,一边嘟哝着:“师父啊,您下手真重啊,真是狠心的师傅。”
师徒二人耍宝一样的表演,让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姚清沐暂时忘了担忧,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到是提醒了凌阡颜,侧过身扶着姚清沐的肩膀,将她往凌泽身前一推,“我差点忘了,臭小子,你瞧,我把你的心上人给你带来了哦。”
凌泽是凌阡颜一手拉扯大的,他一身的武功还有他闻名于江湖的蛇行剑都是她传授给他的,他有任何丝毫的变化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前段时间,他执行任务回来,整个人似乎就有些心事重重的,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坐在那里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