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杏儿看到姚清沐的脸色异常难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清沐,你怎么了,怎么老抱着胳膊?”
姚清沐闷声说道:“没事,刚才去还琴公子银子的时候,不小心让狗咬了一下。”
心中却暗暗有些惭愧,刚才只顾想自己事,竟然把最重要的事忘了,于是赶紧对杏儿嘱咐道:“以后进了宫你就不能叫我名字了,要叫我驸马,明白吗?还有对任何人不要多说话,宫里可不比束城,可能一句话,就能招来杀身之祸。”
“还有,公主是知道我是女的,所以这宫里也只有荣荔公主是可以相信的人,其他人都不能相信。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所以你都要格外小心,知道吗?”
杏儿惶恐的点点头,“清沐,我怕……”
姚清沐安慰她,“别怕,有我,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跟着荣荔,这样就没事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便来到了宫门口。
皇宫里的太监总管玉公公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看到她们二人,急忙小跑着上来,先是对着姚清沐施了一礼,“老奴见过驸马,琴公子已经通知了老奴,所以我特地在这里等着驸马,以便将兴儿公公的腰牌交给驸马。”
说着,将腰牌双手举过头顶。
姚清沐伸手接了,又转手递给杏儿。
总管又道:“安平宫那边老奴也已经安排好了,驸马只要知会一下公主就万事妥帖了。”
姚清沐双手抱拳对他拱了拱手:“多谢公公。”
“哪里哪里,这是奴才应该做的,那奴才就告退了。”
等那老太监走远,杏儿感慨道:“清沐,你现在好有气势哦。”
姚清沐故意一板脸,喝道:“你叫我什么?”
杏儿吐了吐舌头,学着刚才那老太监的样子,对着姚清沐躬身行了一礼,“驸马,奴才错了,奴才是说,驸马爷好有气势!”
说完,两人笑作一团。这一番说笑过后,姚清沐心中的阴霾也散去不少。
进了安平宫,将杏儿引见给荣荔,荣荔果然很高兴,还拿出很多东西送给杏儿,并安排杏儿在姚清沐房里服侍。
第二天,正好荣荔放假,不去上学,于是三人便相约去御花园中去放纸鸢。
因为姚清沐胳膊还是疼的厉害,只能在一旁看着,荣荔便举着纸鸢,让杏儿往前跑着放线。
杏儿举着线轴低头往前跑着,与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杏儿摸着额头,抬头一看,自己撞到的是一位盛装美艳的少女,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浑身珠光宝气,上红下绿的打扮并没有让她显得恶俗,倒是将她一身的娇横与盛气凌人全都突显了出来。
杏儿刚入宫第一天,谁也不认识,但看那少女的这身打扮就知道绝不是一般的人物,赶紧躬身一礼,低声谢罪。
那少女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倒是她身旁的一个宫女走上前,二话不说朝着杏儿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你是哪个宫里奴才,眼瞎了吗?把我们郡主撞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