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珝眼神玩味的看着韩非,淡淡道:“我在饶安建立的商业平台,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翡翠虎作为韩国最大的商人,自然与我有商业上的来往。”
“不满诸位,这两年来,翡翠虎送给我的玉器珍宝,以及资金上的支持,细算一下,足足有二十万金左右。”
“这一次我来韩国,翡翠虎得知消息后,便送了我十万金作为我在韩国的花销。两天前的晚上,我只是派人出城接收这十万金,并将这些钱运走罢了。”
说到最后,姜珝笑眯眯的说道:“九公子刚刚可是保证过了,诸位都是可信之人,不会将此事外传,想必诸位也不会让九公子失信于人吧!不管怎么说,翡翠虎都是姬无夜手下的人,若是让姬无夜得知翡翠虎与我交往过密,恐怕翡翠虎就有苦头吃了。”
“”
屋内众人同时将目光放在姜珝身上,很多以前无法解释的事情现在都有了充足的理由。
怪不得姜珝知道潮女妖的身份,怪不得姜珝不用调查,就能得知军饷的下落。
原来特么的是有翡翠虎作为内应。
韩非目光直视姜珝,沉声说道:“恐怕翡翠虎送给姜侯的十万金,就是姬无夜劫走的军饷了。”
“哦?是这样吗?”姜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赵、韩两国有同盟之谊,若能帮得上韩国,珝自然是义不容辞。”
说到这里,姜珝目视韩非,道:“若是让翡翠虎指证姬无夜,势必会得罪姬无夜。只要九公子能够答应保下翡翠虎的性命,并依法处斩姬无夜,珝可以替九公子说服翡翠虎出来作证。”
姜珝此话,无疑是将韩非逼上了死路。
若是韩非手上有足够的力量,他自然乐意见到翡翠虎能够站出来,交代姬无夜所有的罪行。
可韩非此刻在韩国连职位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势力了。
而姬无夜手中却掌握着韩国大半的军权。
若是贸然让翡翠虎站出来指证姬无夜的话,必然会逼姬无夜狗急跳墙,直接举兵n。
且不论韩王与姬无夜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受到损失的都是韩国,而得到好处的却是其他国家。
可若是拒绝姜珝的提议,既有违韩非心中所坚持的信念,同时又在姜珝面前低了一头。
卫庄和紫女此刻却是忽然明白了姜珝这么做的意图。
姜珝曾经招揽过卫庄,虽然那是二十年后的事情,而且那场赌局看起来也只是一场玩笑。
但姜珝显然将此事当真了,而且笃定自己二十年后必然能有所作为,甚至有足够招揽一位鬼谷传人的底气。
而姜珝这么做的目的,无疑就是在打压韩非,给卫庄造成一个韩非无能的印象。
那么对于韩非来说呢?
此刻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国家,或者信仰。
韩非深信,只要自己同意了姜珝的提议,姜珝绝对会立刻让翡翠虎站出来在韩王面前指证姬无夜。
劫夺军饷,杀害朝中大臣,杀害韩国亲王。
随便一条罪责,都足够让姬无夜死一次了。三罪并罚,完全可以让姬无夜抄家灭族了。
而作为推动这一切的姜珝,韩非明知姜珝不怀好意,但却还要感谢姜珝维护了韩国的法纪,以及韩国王室的尊严。
屋内所有的人此刻都将目光放在了韩非的身上,似乎正在等着韩非做出选择。
“此事重大,明日我会禀告父王,由父王全权做主。非现在的职责,是找回丢失的军饷。”对于姜珝的提议,韩非只能暂时推脱,在他的心中,韩国稳定的局势当然要重于法律。
“既然军饷在姜侯的手上,还请姜侯为了韩、赵两国情谊,将军饷归还韩国。”韩非说道。
“谁说军饷在我的手上了?”姜珝满脸诧异道。
“不是你说”韩非说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姜珝笑道:“看来九公子的思维已经有些混乱了,珝帮你理清一下思路。事情是这样的,姬无夜劫走了军饷,翡翠虎送给我十万金作为我在韩国的花费,这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
“九公子想要拿回军饷,请找姬无夜或者翡翠虎。军饷在姬无夜的手上,而我手上的十万金,是翡翠虎送给我的礼物。”姜珝最后说道。
韩非闻言沉默了片刻,他自然明白想让姜珝交出军饷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
韩非从卫庄身上拿过鲨齿剑,而后递给姜珝,道:“非从卫庄兄身上拿过鲨齿,而后交到姜侯手上,难道鲨齿就不是鲨齿了吗?姬无夜劫走了军饷,而翡翠虎又将军饷送给了姜侯,所以军饷其实是在姜侯的手上。”
紫女闻言眼神一亮,饶有兴致的看着姜珝,想要看姜珝如何作答。
“谁说这是鲨齿了?”姜珝笑了笑,辩驳道:“物品之所以有名字,是因为我们给它起了名字。这柄剑,你们可以叫它鲨齿,那我也可以叫它牙齿。所以,军饷在姬无夜的手上,而我手上的十万金,是翡翠虎送给我的礼金。”
韩非纠正道:“名字虽然不同,但剑依然是剑的本身,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如同军饷,不管它在谁的手里,又是以什么名义相送,但它始终都是韩国的军饷。”
“其实说来说去,九公子都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军饷被姬无夜劫走了。”姜珝轻笑道:“只要九公子能够证明姬无夜确实夺走了军饷,而这军饷又通过翡翠虎之手送到了我的手里,那我立刻将军饷全数奉上。”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