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过。
赵国的朝局依旧是糜烂不堪,姜珝每日上朝,不是和春平君扯皮打哈,就是给李牧帮腔,支持李牧的意见。
如今的姜珝,也不再是朝堂小透明了。
这一个月内,姜珝凭着自己和娼后的关系,将自己麾下一些比较忠心的人,推上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位置。
官职虽然不是很大,但这些官职的权利很大,油水也足。
姜珝当然不是想贪污国家公款,而是想在一些重要部门安插眼线。
直接在内部安插眼下,或许会被人刻意提防,但是反过来,这样做也能震慑一批人。
其实姜珝和春平君的争斗,只不过是娼后需要罢了。两个人争斗也只是围绕着城防军的权利,但是对于彼此的底线,姜珝和春平君都有着共同的默契。
朝中那点破事,姜珝爱理不理的,也能够处理。
姜珝现在的重点,还是放在了代县和匈奴之上。
春平君曾数次在朝上提出让姜珝回封地代县镇守,抵挡匈奴的再次入侵。
这两年,每逢入冬,匈奴偶尔也会侵略赵国边境。虽然都是小股骑兵,可匈奴显然是在试探赵国的底线。
匈奴忌惮李牧,内部也无法团结,自然不敢大规模的入侵赵国。
可匈奴南下之心不死,赵国想保北境安稳,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出一员大将坐镇北方,全歼匈奴的小股骑兵。
就连李牧,也有意让姜珝坐镇代县。
一来可以避开邯郸风云,二来也是为保秦赵之战时,匈奴不会南下赵国。
娼后信任姜珝,但却讨厌李牧。
而姜珝又是李牧之徒。
姜珝夹在两人之中,很多时候都很难做人。
李牧希望姜珝离开邯郸,自然也是想着保全姜珝。
娼后信任姜珝,就代表着在关键时刻,姜珝可以影响到娼后的一些决策。
李牧学不来姜珝的委曲求全,他也不想学。可这并不能证明,李牧不知道姜珝的重要性。
所以李牧自然不希望姜珝因为他而和娼后闹翻。
可即便春平君和李牧都希望姜珝去代县镇守,娼后依然死咬着不放人。
赵国的朝局虽然糜烂,可现在已经逐渐趋于稳定,各方势力也已经能够维持平衡,一些国内的重要职务也已经瓜分完毕。
娼后现在已经不需要姜珝再帮着她稳定朝局了。
可娼后依然不放心,或许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吧!
一下子成为一国之后,或许心里会膨胀,但多少有些如在梦中,有些不真实感。
等娼后逐渐适应了现在的位置,或许她才会真正的释放自我。
谁也不知道在娼后的内心深处,隐藏的究竟是温顺的绵羊,还是可怕的凶兽。
所以姜珝若想要离开邯郸前往代县,能靠的就只有姜珝自己。
若是顺其自然的话,或许再等个四五年,娼后会放姜珝前往代县。
可姜珝等不及了。
多在邯郸停留一天,就会多一天的变数。
谁也不知道娼后对李牧的容忍极限究竟在哪,她会不会因为李牧而迁怒姜珝,收回给姜珝的封地。
侯府书房内,姜珝麾下一众心腹齐聚。
姜珝看着玄翦,淡淡道:“说说吧!”
玄翦微微拱手,道:“潜入匈奴内部的探子已经回来了,根据萧何先生的吩咐,属下命人拉拢了一部分匈奴贵族,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任我们。”
“这是匈奴内部的详细情况。”
说着,玄翦将一卷竹简递给姜珝。
姜珝翻开看了几眼,问道:“他们不同意向赵国北境施压?”
萧何说道:“侯爷有所不知,匈奴人惧怕李牧大将军,其内部更有头曼侵吞四方,很多贵族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虽然承诺会支援他们粮草,可匈奴人短时间内并不会相信我们。”
姜珝手指轻点案几,淡淡道:“那就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先收购一批羊毛,给他们送一部分粮草过去。”
萧何皱了皱眉,有些担忧道:“侯爷,匈奴人未必会讲诚信,若是他们突然反悔,那我们的投入可就要付之东流了。”
萧何毕竟只是个内政人才,虽然很多时候都可以担任谋士,可比起那些专业谋士,萧何还是有些差距的。
姜珝这些日子研读鬼谷子送来的书籍,对于纵横之道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喝了口茶,姜珝轻笑道:“人性是贪婪的,匈奴人更是贪婪。等他们见到了好处,就会想要更多的好处。”
“这个时候,他们有两个选择。”
“其一,联合头曼,组建匈奴联军攻打赵国。”
“但是他们不会,匈奴人若是敢在这个时候攻打赵国,根本无需以利相诱,他们一样会组建军队南下。”
“那么第二个选择,就是与本侯合作。”
顿了一下,姜珝继续说道:“有本侯的支持,他们只要联合起来,就足以与头曼抗衡。”
“如此一来,他们根本不用付出太多,就能得到足够的利益,也能保证自己的权利。”
“你们说,他们会怎么选择呢?”
萧何仔细一想,拱手道:“侯爷所言极是。”
姜珝轻笑道:“墨鸦,立刻传讯翡翠虎,让他给本侯送来一批粮草。一个月后,本侯必须要听到匈奴军队集结的情报。”
“是!”墨鸦领命。
工匠营生产的第一批烟花已经送到了韩国,有翡翠虎这个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