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是那个夜
没有年味的大年夜,吕布显得有点落寞,本该磕家欢乐的日子里,却不得不为了生存而战。
戌时,号角催征。
在刀斧手的督促下,哪怕是睡的再沉的士卒也惊醒了,慌慌张张的披上甲衣、扛起武器,向主帅台跑去。
吕布又穿上了他标志性的装束,一股王者气概不由自主散发而出,李馗也鸟枪换炮,穿了一身银白铠甲护卫左右。
陈宫揉了揉迷蒙的双眼,怪异的看着吕布,大半夜不睡觉,这会发神经要出击。
吕布振臂一呼:“全军出击,目标广陵县城,半个时辰之后全军到位,延迟者斩。”
十里地,半个时辰,就算爬也爬到了,陈宫心中暗自盘算着。
陈宫谏言道:“主公,有道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吕布明眸一闪,道:“公台跟着便是,今夜定叫陈元龙好看。”
大军开始缓慢前进,真的很慢,陈宫这才发现随军的器械物资统统没带,只是每十个人都扛着一捆长竹负重前行。
人禁言,马上笼,就连火把也没有,摸黑前行。
一个半时辰后,广陵县的篝火已经映入了吕布的双眼,城外半山坡的军营显得格外耀眼。
吕布喝住阵脚,传令道:“高顺听令,带领一千士卒与山脚埋伏,彼时攻城号令一起,给我挡住山上的敌人。”
“诺!”
高顺领着一千士卒摸了过去,吕布留下了陷阵营士卒,他需要这股尖兵去攻城。
“李馗,吩咐士卒,捆扎长竹,做成竹排,拼接成片,斜躺之后必须能爬上城头,速度要快。”
李馗得令,急匆匆的吩咐士卒开干了起来。
陈宫头脑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什么,对着吕布拜服道:“主公高见,属下受教了。”
吕布笑道:“小把戏而已。”
又正色道:“半夜是人最困乏的时候,这几天的修养想必这群兔崽子都不记得我们的存在了,待竹排大功告成,命士卒背负前行,即可掩人耳目,又可藏兵其中,一旦靠近城墙,陷阵营兵分两路,一路借竹排的保护撞破城门,一路从正面发起进攻,从竹排上冲上城楼,到时候,我看陈登如何应付。”boss开道:傲娇萌妻太难缠
赤兔马奋声鸣叫,迈着前蹄,一跃而起,踏上竹排向城墙上飞驰。
陷阵营士卒紧随其后,扬着钢刀,快步冲上了城楼。
“杀”
吕布如天神下凡,方天画戟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与此同时,另一队陷阵营士卒撞破了城门,冲(进了广陵县,刀锋之影,县兵死伤无数。
防不胜防,陈宫站在城外自笑道:“主公,如若你早些醒悟,只怕是轮不上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哈哈……”
以往的种种恩怨情仇,陈宫全抛之脑后,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就算为了吕布死千百次也无怨无悔了,在他心目中,现在的吕布比曹操好千百倍,因为他压根就很讨厌曹操。
“走,我们也进城。”
陈宫自信的迈着步伐向城门而去。
李馗木讷的阻拦道:“君侯说,等战事了结了再派人出来接先生,先生还是再等等。”
陈宫拔出腰间长剑,笑道:“李馗,在下虽不能上阵对将,但是平常小毛贼,也休想近我身旁。”
李馗见拦不住,只好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生怕出了纰漏,惹了吕布,把他逐出打虎队,到时候可就吃不上好肉了。
而半山腰的县兵被高顺抵住,连自保的机会都难,还谈什么救援。
陈登父子带领家兵急匆匆的向城门赶来,可惜半路上便被吕布围了起来。
广陵县丢了,陈登万万没想到,已他估计就算吕布硬拼,自己守上十天半个月是绰绰有余的,可眼下,一战便失守了。
陈登目瞪口呆的看着吕布,回神道:“吕贼,你究竟如何进来的。”
吕布轻咳了一声,讥笑道:“陈元龙,你让本侯大失所望了,来人,全部看押起来,有反抗者,一律处死。”
家兵那里是这群**的对手,三五下便被打的缴械投降,听天由命了。
陈登父子被单独关押了起来,作为失败者,没有半点尊严可言,吕布故意把他们和牢房中的地痞流氓关在一个房间里,免不了被人欺负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