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翻翻滚滚,将癞皮狗和夏寅淹没在其中。
瘟灭一脸苍白,手指朝着癞皮狗连连指点:
灭……
灭……
绝灭……咒法!
……
然而黄云中的癞皮狗瞪着瘟灭,那张极度拟人化的狗脸上满是鄙视加无语……
“丑逼,你特么咩咩咩学什么羊叫,你问过羊了吗?你这种丑得惨绝人寰的傻逼想和羊拉关系真是侮辱羊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啊……噗……
瘟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显得无比狰狞,眼中杀机几乎要撑爆眼眶而出!
足足半注香时间,一人一狗悬浮在小岛边缘,一个不断地施展咒法,降蛊毒瘟之术,恨不得将对面死狗直接毒杀咒死!
而另一边,癞皮狗却是从不间断地骂了整整半注香时间,将瘟灭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而且连气都不带喘一口,加上他它那极为丰富的表情,将骂战的精髓——骂人诛心的精髓体现得淋漓尽致,简直把脾气暴躁的瘟灭气得暴跳如雷,只感觉一阵阵魔音无孔不入地钻入自己耳朵里面,搅得人心烦意乱六神无主……
如果现在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够弄死对面这只癞皮狗的话,即使付出多大代价,瘟灭都毫不犹豫!
然而瘟灭绝望地发现,无论自己施展任何神通,对面死狗却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仿佛自己修炼数十年的蛊毒瘟疫咒法都是假的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悬浮空中的魂室内,陡然射出一截残剑,落入久久没有丝毫动静的夏寅手中。
下一刻,魂室也化为一个黑点,没入夏寅体内。
夏寅终于侧头看向瘟灭:“瘟兄,你……你嘴角怎么有血迹?”
噗……
瘟灭再次吐出一口老血,充满怨毒的眼神看向夏寅:“姓夏的,赶紧把这狗东西赶走,不然咱们关系到此为止!”
夏寅脸色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瘟兄你真是……唉,你何苦去招惹这狗东西呢?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有任何方法能够将这狗东西赶走,付出多大代价我也在所不惜啊!”
这……
瘟灭瞬间呆在了原地,脑海中回想起这一路上,夏寅无数次对这狗东西拳打脚踢,而且每一次都是含恨出手,不留余地,显然也是真的恨极了这只死狗!
“既然无法赶走,那你……你为何还把那么贵重的丹药给这狗杂碎吃?”瘟灭依然怒气未消地问。
夏寅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瘟兄啊,你是没尝试过几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而且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痛苦啊,我不给丹药,这狗东西跪在面前整天嚎啕大哭叫着救命,而且它的速度……反正我是怎么都甩不掉,没办法啊!”
看着夏寅那发自肺腑的绝望眼神,瘟灭瞬间有种同病相怜的深刻感受!
“唉……瘟某这一生纵横叱咤,除了曾经栽在你手中一次,就再没受过任何挫折,没想到今天纪念馆日被一条狗……”
癞皮狗猛地圆睁狗眼,一只前爪指着瘟灭:“丑逼你闭嘴,敖爷说了多少遍了我叫敖长寿不过这是大王才能叫的名字至于你这丑逼只能叫敖爷这已经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
“你给老子闭嘴!”
夏寅一声怒吼,打断了癞皮狗的滔滔不绝。妙手小毒妃
当那股强悍的神识悄然滑过之后,这群金丹散修在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一直没人敢动……
接下来,整座小岛上,无论是哪个方向的修士,都经历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怖。
一股化神境界独有的强大神识,仿佛狂风席卷整座小岛……
和夏寅方向相反的小岛另一端,四名修士静静盘膝端坐在一大块耸立在海中的礁石上。
这四人中,有两名中年模样的修士,乃是元婴初期境界,另外两名元婴中期修士,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者,另一人却很是奇怪,从面貌上看竟然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满头红发随着海风拂动,微微飘荡……
当恐怖神识蔓延到礁石上的瞬间,让静静端坐的四人吓得同时睁大了眼睛。
那头发花白的老者看向红发“青年”,开口道:“二哥,这是哪位化神前辈到了血珊瑚群岛?”
红发“青年”狠狠瞪了老者一眼:“老四你闭嘴!”
老者急忙闭口不言。
红发“青年”朝着空中双手抱拳:“晚辈烈阳域李家外门长老李忠胜,不知哪位前辈光临此岛?”
刚刚从四人身上滑过的强悍神识,陡然又急速返回,牢牢锁定了四名元婴修士。
这一幕,让李忠胜和花白头发的老者等人脸色大变地站起身来。
“若是晚辈在此地打搅了前辈清秀,晚辈等人立即就走,请前辈恕罪!”
话音刚落,李忠胜朝着头发花白的李家老四等人瞥了一眼,四人随即悄然飞起空中,朝着小岛方向缓缓飞去……
之所以是缓缓飞行,是这四人想试探一下那恐怖神识的主人,到底是要他们离开小岛,还是让他们离开这片礁石,等有了下一步指示之后,再急速离去。
然而那道恐怖神识,除了牢牢锁定四人之外,却没有任何暗示,更没有丝毫声音出现。
这让四名烈阳域老怪的心头,更加变得紧张起来。
这种无言的等待,就仿佛刑场上等着被砍头的凡人罪犯一样,简直让人绝望。
过了大约三十息时间,红发李忠胜实在无法忍受心头恐惧,再次朝着空中躬身一拜:“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