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敌的问话,陆三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才说道:“小的也是听街上的人说,昨天晚上天降惊雷,把齐南候府邸的宅门给劈了个大洞,而萢公子和赵世子恰好就在宅门附近,也被天雷给击晕了!”
这确实是现在大街上流传的版本。
离事发地点比较近的那些百姓都看到了爆炸的亮光,听到了爆炸的巨响,在他们的认知里,除了天雷,还有什么有这等威力?
如果陆三不认识吴敌,没见过黑火药,这个时候,怕是也会这么想!
可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吴敌昨天下午带走的那个陶罐,怕是炸了呦!
“哎呦,这么惨?可怜啊!”
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却乐开了花,一旁的陆三看着十分无语。
“就这些吗?没有人说其他的了吗?”
按照吴敌昨天晚上留下的话,传言应该更劲爆些才对呀!
“哦,有的……”
陆三想了想,继续道:“听说昨天晚上天雷降落之前,有一个女子在齐南候府邸门外大喊赵世子薄情寡义,不喜女人只喜男人,而且还跟那萢公子……有一腿……”
想到两个大男人纠缠的模样,陆三没来由的一阵反胃,差点吐了……
“哎呦,原来他们两个还有这种癖好啊?看不出来呀!”
吴敌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谁跟弯一些呢?”
“啊?弯?什么弯?”
看到陆三一脸懵逼的样子,吴敌哈哈大笑。
从齐南候府邸离开,吴敌心情大好,一路上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吴公子……”
车外的陆三却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吴敌最讨厌说话婆婆妈妈的男人了,娘们唧唧的,一点都不男人!
若是让陆三知道,他被吴敌在心里又骂了一句“娘们唧唧”的话,怕是要吐血了……
“昨天晚上……真的不是你?”
吴敌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这怎么可能是我?不是我……是他们男上加男有悖人伦,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接连便是陆三难懂的话,什么“我又不是雷震子哪里能招雷”,什么“装逼遭雷劈”之类,引得陆三都哄笑起来,车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看到吴敌不愿承认,陆三也不再多问。
主家的事情,想让他知道的他知道,不想让他知道的,那他就装作不知道!
昨天晚上炸齐南候府邸的事情他可以不知道,但是今天炸肖家矿山的事情,他就不能不知道了!
那么一大缸火药都在后面放着呢,这还不知道的话,就有点太弱智了。
“吴公子,那肖家矿山虽说没有人把守,可是来回到处都是矿工,咱们现在去炸的话,不就被发现了?”
黑火药的威力虽然巨大,可是也炸不死所有人,只要让别人看到他们,以后可就麻烦了!
吴敌却不以为意,“谁说白天炸了?那也太傻了!前天那老头儿不是说,晚上也没人把守吗?到时候矿山外一个人都没有,咱们还不是想怎么炸怎么炸?”
陆三听完,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想想他们马上就要把肖立山的矿山给炸了,陆三心里难免一阵激动……
………………
连续来了肖家矿山三天,连吴敌他们都记住路了,更不要说驴了。
用了没多久,两人加一驴车就已经来到了肖家矿山外,一辆熟悉的驴车再次迎面而来。
“你们怎么又来了?”
驴车上的老汉对陆三没有多深的印象,在大街上擦肩而过怕是都认不出来,可是陆三赶着的这辆白色“灵车”实在太扎眼了些,他想不记得都不可能!
“老头——先生!”
听到老汉的声音,吴敌从车里钻了出来,一下就叫秃噜了嘴,“老头儿”都差点出来,马上改了口。
但是改的还是太晚了,老汉还是听到了“老头”二字,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再也不想跟他们废话,拿着鞭子就说了起来。
“让让,让让!”
说着欲赶驴从吴敌他们身边越过去。
吴敌赶紧跳下车来,拦着他的去路,笑道:“老先生着急什么?聊两句再走呀!”
“跟你有什么可聊的?”
之前觉得吴敌说话客气,老汉才想着跟他说几句,可现在吴敌上来就“老头”,老汉才不愿搭理他!
“别介啊!你看我们大老远跑来要账,都碰到老先生两次了,缘分不是?”
“你们还来要账?”
听到“要账”二字,老汉停了下来。
他前天还以为吴敌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竟是真的来要账,而且一次要不了来还继续来要!
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敬他是条汉子!
“是啊,要不来,自然要继续要喽!”
吴敌耸肩摊手,习以为常。
“厉害,厉害!老夫告辞!”
勇气可嘉,脑子有病。
这是老汉对吴敌的评价。
说完,老汉又要拍驴上路,却被吴敌再次拦了下来。
“又拦我作甚?”
“老先生,再问你一遍,这肖家矿山到了晚上也没人把守吗?”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嘛……”
得到答案的吴敌沉吟一会儿,瞪眼道:“关你鸟事?不是要走吗?好走不送!”
这个老汉看着一副精明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憨厚,知道吴敌他们来要账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