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徒府,萧家父子走后,庾佳带着些许怨气走进正厅,对着庾进质问道:“爹,您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参加武举大会呀?您明知道女儿从小就喜欢瑾言,您刚才让女儿出来选瑾言为夫君不就完事了吗,怎么还整那么复杂?”
庾进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好你个死丫头,原来在偷听啊。”“爹,您说啊,您到底安的什么心啊?”庾佳不依不饶地问道。
此刻庾佳的内心实在难以平静,本来萧绍亲自上门提亲,正中下怀,但却被自己的父亲摆了个龙门阵,生生搅了局,弄得她生怕嫁不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庾进见庾佳如此不依不饶,只好解释道:“爹完全是为了你的名节考虑啊。堂堂庾府千金,待字闺中,当堂择婿,成何体统。你若是真选了瑾言,傻子都能看出来以前有旧情。再说了,瑾夕也对你有意思,你选瑾言,不是让瑾夕难堪嘛。”
庾佳顿时明白了父亲的一片苦心,却语重心长地说道:“爹,女儿对瑾夕就像兄弟一样,仅仅是兄弟。真正想嫁的人是瑾言,女儿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做萧瑾言明媒正娶的妻子。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能用比武来决定呢。再说了,女儿又不想嫁给一个赳赳武夫。”
其实,知女莫若父,庾进早就了解庾佳对萧瑾言的一片深情,他也对萧瑾言这个女婿甚是满意。但是庾进却不能轻而易举地答应这门亲事,毕竟上赶的不是买卖。
自己的女儿贵为“大宋第一美人”,如果轻易嫁出去,岂不跌了身价。于是,庾进才想到给萧家出些难题,一来检验一下萧瑾言的实力,二来也能做高自己女儿的身价。
庾进笑了笑,对庾佳说道:“乖女儿啊,这正是爹的一石双鸟之计,既帮你择婿,又能看看瑾言这小子究竟有多大本事。放心吧,宝贝儿,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的终身大事就是爹的头等大事啊。”
庾佳却仍然不放心,又接着问道:“那......万一瑾言当不上武状元呢?”
庾进见自己的女儿非萧瑾言不嫁的态度,大笑着说道:“哈哈,那他就配不上我的宝贝女儿。”
庾佳小嘴一撇:“哼!老狐狸!”显得十分无奈。
翌日,大宋朝堂之上,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殿中宝顶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金丝楠木牌匾,熠熠生光,上面题着三个刚劲有力的流金大字“金銮殿”。
大宋皇帝刘义隆要在朝堂上向朝臣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只见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刘义隆稳坐龙椅,大臣宾服,好一派庄重景象。
只听刘义隆金口一开:“众爱卿,朕今天要宣布一件大事。今年的武举大会不同于往年,朕这里有个好彩头。呈上来!”
这时,一名太监走上前去,把一把宝剑呈给了刘义隆。刘义隆拔出宝剑,只见此剑周身乌黑,锋利无比,寒气逼人,众大臣见状,齐声赞叹。
刘义隆一边比划着宝剑,一边说道:“这把宝剑是用西域玄铁锻造七七四十九天铸成,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名曰‘玄冥’。这就是本次武举大会的彩头,谁夺得了武状元,朕就把这把宝剑赐给他。”
文武百官听罢,齐声应道:“陛下英明!”
刘义隆接着说:“不过,朕还有一个更大的彩头,上谕,无论谁夺得武状元,朕都破格提拔他为虎贲中郎将,直领京师虎贲营三万禁军。”
刘义隆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议论纷纷,首领太监一声退朝,众大臣才纷纷退去。
下朝之后,萧绍心潮澎湃。他心想,这次武举大会的彩头真是不少啊,细细一算,假如自己的儿子能夺得武状元。萧家就可以迎娶“大宋第一美人”,联姻颍川庾氏,还有得到“玄冥剑”这样的天下利刃,还有“虎贲中郎将”这种实权岗位......哇咔咔......彩头的确不少,这个武举大会真得好好“弄一弄”了!
这次武举大会不同于往年,不同之处一是在于皇帝拿出了“玄冥剑”这样的上古神器,天下利刃,谁得到了它,必然能够所向披靡。
更重要的是,武状元将直接被任命为虎贲中郎将,接管虎贲营三万兵马,手握兵权,非同小可。
这虎贲营隶属禁军,直接负责皇城内外的安危,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把这个位置留给最信任的心腹大将。虎贲营的最高长官虎贲中郎将大致相当于现在的京城卫戍司令部司令。
刘义隆之所以这样安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放心不下常年在外征战的太子刘勇,想为刘勇选拔一个保驾之臣,而那把玄冥剑,自然相当于尚方宝剑。
刘义隆年老体衰,恐时日无多,他考虑的是万一自己哪天不幸挂了,也好有个人保着刘勇顺利继承皇位。
此时的萧绍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仿佛武状元已经是萧家的囊中之物,他刚刚出了宫门,便笑着对他的同朝好友大司徒庾进和大司农陈正明说道:“陛下真是有心了,为我萧家无影剑法配上这“玄冥神剑”,真是所向披靡啊。”
“是齐国公多心了吧。”
三人应声望去,说话者乃是魏国公魏禧。
萧绍刚刚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瞬间被魏禧弄没了,他怒气冲冲地对魏禧说道:“魏禧,你什么意思?”
魏禧不屑地说道:“别以为你萧家剑法有多厉害,就凭你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