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是八胡鲶鱼?”
有人惊呼一声,大家伙更是惊奇的看着那条半米长的鲶鱼。
“不对呀,八胡鲶鱼不是黑色的吗?这一条怎么这么黄?”有人提出质疑。
儿时的记忆中,鱼类资源多的时候,八胡鲶鱼很多,只是这些年少见了。关键是大家伙儿的记忆中,八胡鲶鱼体表是黑色或者黑褐色,面前这条鲶鱼反倒有些像本地土鲶鱼。
可它嘴巴两侧的八根胡须又证明,它不是土鲶鱼。
“鱼也能杂交?”
不知道谁嘀咕一声,刘晓峰顺嘴接道:“有可能,你看那些黑坑钓鱼的,鲫鱼都快长成鲤鱼的模样了,嘴边一样带胡须。”
“别说这些了,先收拾。”
王泉出声打断他们的讨论,加上这两扇粘网上的收获,估计得有四十斤的鱼获。
等他们收拾停当,一同返回,经过工地的时候,干活的人看到这些鱼获,都是惊奇不已,询问之后更是露出浓浓的兴趣,说要从家里带过两扇粘网,下到河里去。
开车回去,全部来到刘晓峰家里,将鱼获倒入大洗衣盆中,留下三个人杀鱼,刘晓峰跟另外一个男人骑着电车去北边饭店买下酒菜,王泉则是留下负责生火。
生活条件好了,农村的土灶锅台也被淘汰了,依稀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烧火。好在,有一个生铁铸就的简易式锅台。
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差点没点着火,等找到小时候的感觉后,王泉优哉游哉的烧锅,早有人端来大锅,倒上半锅自家压榨的菜籽油。
“泉子,火小点,我们这边还没弄好呢。”
杀鱼的人提醒王泉火烧小点,炸鱼,油温不能太高。
等刘晓峰他们回来,五个人一起动手,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收拾停当,那条鲶鱼被王泉留下了,付出两瓶好酒的代价。
……
“什么?他在出鲜品?”
一直关注着夏盛民举动的手下反馈回来的消息,业务经理郝金磊亲自给窦远洋汇报。
让窦远洋很是不解,明明已经摆好战斗姿态了,怎么就突然调转方向去卖鲜品了?
夏盛民在三汇的承包价,窦远洋比谁都清楚,按照四块钱的价格出货,一颗猪脑最少也要赔一块五以上,甚至两块都有可能。
他这是什么套路?
“市场上那些卖鲜品的批发商呢?他们什么反应?”
“别提他们了,真是一群怂包,非但没有反应,甚至连鲜品猪脑都不敢卖了。”郝金磊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们从外面发回来的猪脑,成本价最少得折合到四块,因为怕赔钱,现在都不发鲜品猪脑了,整个市场上,只有夏盛民一个人在卖鲜品猪脑。”
一个人卖鲜品猪脑?
窦远洋立马不淡定了,追问道:“一天能出多少货?”
“三万颗左右吧。”
郝金磊微微犹豫,小心翼翼的问道:“窦总,他这样出鲜品,那些大型连锁火锅店都被他拉拢过去了,咱们要不要跟着卖鲜品?”
窦远洋没有立刻回话,上次的大意让他失去了三汇的猪脑承包权,现在想起来都有些牙疼,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大意行事。
自己出冻品,多少还有得赚,如果跟着他出鲜品,只能跟着他赔钱。
不对。
一天三万颗鲜品猪脑,夏盛民一天就要赔进去四五万块钱,以自己对夏盛民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主动赔钱。
这中间肯定还有事情。
“现在鲁省和北湖的猪脑什么价位?”
转头看向一旁的孟敏,孟敏赶紧在电脑上查询入库价格,一番查找后,头也不抬的报道:“鲁省那边价格有所回落,现在的收购价能稳定在四块钱以内,最便宜的三块六。”
“北湖……”
孟敏的声音消失了,茫然的看着窦远洋道:“北湖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入库记录了。”
一个礼拜没入库记录?
窦远洋心头一惊,赶紧弯腰看电脑屏幕,果不其然,最后一次的入库记录还是8月19号。
太反常了。
远洋商贸的业务员呢?
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窦远洋脸色十分难看,掏出电话就要联系北湖的业务员,这个时候,一旁站着的郝金磊,声音微弱的提醒道:“窦总,北湖那边出现疫情了,这件事之前给您汇报过。”
“你放屁!”
窦远洋脸色铁青,出现疫情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丝毫的印象,怎么可能跟自己汇报过?
孟敏听到疫情两字也是一脸煞白,出现疫情就意味着北湖再次成为疫区,后续的影响……
被骂也不敢生气,郝金磊稳稳情绪,继续说道:“上次跟您汇报这件事的时候,你正在打电话,当时刚刚说到北湖那边的业务情况,你就直接打断了,后面我又写了文字报告……”
他这么一说,窦远洋终于有了印象,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自己哪里知道北湖出现疫情了呀。
顿时懊恼异常。
“北湖哪个地方出现的疫情?现在情况如何了?”
“洪湖,全省封锁,所有产品禁止外出。”
郝金磊重新整理好思路,继续说道:“那边的业务员反馈回来的消息,因为出不了省,现在整个北湖省的猪副产品大幅度降价,当地的猪肝最便宜的已经卖到4块钱一公斤了,猪脑更是便宜。”
“现在市场正常价,猪肝应该是7—8块之间。”
窦远洋脑子有些发胀,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