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毅心中有些动容,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丫头,蛊是已经养好,施蛊的过程会很痛,甚至……已经不仅仅是ròu_tǐ的疼痛。”
“能否熬过来,更多的,还是需要看你的意志。”
百里毅带着木雪莹进了暗室。
一排排蜡烛在两旁燃烧着,不时发出几声,中间有一块冰床,墙壁之上,有五条粗铁链,放蛊虫的槽此刻就在冰床之上。
木雪莹看见摆设之时,眸色也不曾变化。
“我知道,你的力气已经没有了,但人体蕴藏的力气是无限的,你以为没有的,只是你目前所能感知的那部分……”
“雪莹明白,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用着最后的力气,木雪莹走到冰床上坐下,任由百里毅将她的双手双脚和脖子都用铁链禁锢起来,再躺回床上。
“这个过程很痛苦,要经历的时间,并不确定,短则一日,长则一月,丫头,你当真准备好了吗?”
暗室入口依旧寂静得可怕。
收回目光,木雪莹闭上了眼睛:“准备好了,家主请吧。”
既然没有赶上……
就不要来了。
冰床散发着无数寒气,冰冷的铁链贴着她的皮肤,生疼,可她却毫无感觉。
百里毅看着躺着的女子,一脸的面如死灰。
“丫头,记住,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有活下去的信念。”
说完,百里毅便拿了特制的药液,抹在木雪莹的胳膊上,又拿了用火烧过,红得发亮的针,刺入了她的皮肤。
疼痛之感顿时遍布全身。
百里毅见木雪莹没有异动,便小心将蛊虫放在木雪莹的手臂处。
蛊虫爱惨了木雪莹的血,落地的瞬间便钻进她的血肉里。
痛,好痛……
此刻,南宫轩澈还在赶来的路上,天上一群又一群的鸟儿飞过,他的心里仿佛被大石头堵住一样,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发生。
莹儿,莹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了,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南宫轩澈心急如焚,猛的抽了一下马,马儿长鸣一声,如剑般奔驰出去。
花七少在中门处守着,门口一片死水。
南宫轩澈来的时候,是用双脚狂奔过来的,靴子已经磨破,甚至渗出血迹。
“你……”
“马匹在路上累死了,快带我去见她,快点!”
南宫轩澈眼睛赤红,急急说着,便要往里冲。
“你见不到了。”
花七少立刻拉住他,“治疗已经开始,谁都不能打扰,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趁着南宫轩澈发狂之前,花七少迅速开口。
南宫轩澈果然停了下来,双眼呆滞,浑身的力气,仿佛就在这一刻被抽空,直直跪了下来。
莹儿,为什么,就这么一会儿,你都不肯等我,你好狠心……
“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花七少耐着性子道。
“不,我就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南宫轩澈语气坚定。
“她进去之前,给了我一封信,说,如果你来了,就交给你。”
“信?快给我!”
“先去洗澡,如果她出来,看见这样狼狈,她会难过的。”花七少冷冷说完,又重新隐匿在暗处。
南宫轩澈看着花七少远去的身影,到底没有坚持。
他现在,只想知道莹儿的事情,哪怕一点一滴也好。
将自己收拾一番,南宫轩澈再次来到花七少面前。
“解毒需要多长时间?”
“短则一日,长则一月,百里家主说,除了看天意,便是看她自己。”
花七少说着,将那封信放在石桌上。
“她说你来了,就给你,但不许你进去见她。”
“为什么?”南宫轩澈看着那封信,呼吸越发沉重起来。
“或许,女为悦己者容,她不想你看见她最丑的模样,再者……”
“若是……”
“够了。”南宫轩澈直接打断花七少的话,拿住信,看了起来。
花七少挥手让人拿来酒坛,他想,南宫轩澈一定会用得着。
木雪莹在信上提到了许多事情,一直都在说,她未来的打算和心愿,一直都在暗示,让南宫轩澈不要生灵涂炭。
也希望南宫轩澈不要小肚鸡肠,让安溪和华天凌早些坦诚相见,帮着白紫凝和慕容苏重归于好,让舒清怡与南宫轩逸早些拜堂成亲,等等,她的信里,提到了对所有人的美好期盼,却唯独对他们自己闭口不提。
南宫轩澈忍着心痛,一直看到了最后,属于空谷家族的那枚扳指,也在信封之中。
在信件最后,木雪莹才终于提到了他们二人的私事。
“阿澈,最后的这几年,能够遇到你,遇到一个这么爱我,我也这样倾心的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若不是你,或许我的这几年,仍旧如那冬日的冰花,冻结了自己的心,是你给了我温暖的感觉,把我从地狱的深渊拉了出来,让我对自己,对未来还有了期望,有了任性的理由。
“是你一直包容着我,任我做着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阿澈,我爱你。
“但阿澈,其实,莹儿很抱歉,和你在一起三年,却一个承诺也给不了,也没能为南宫家留后。
“所以,若是莹儿当真不幸,没能熬过这个劫难,阿澈,求你最后,最后再答应任性的莹儿一件事情。
“若是裳儿没有别的心思,只是爱你,那么,莹儿求你,娶她为后,对她好一点,让她代替莹儿,为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