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想法,和才干,都有机会发挥出来。
凌长治沉默良久,终于问出心中疑问,“章义太子到底为何而死?真是因为谋逆案?是中宗皇帝要他死,还是果真有人阴谋算计他,设计了这一切?”
平武侯呵呵冷笑,“当年那个情况,即便有人算计,也休想左右中宗皇帝的决定。说到底,是中宗皇帝想让‘章义太子’死!不死都不行!
‘章义太子’死后,中宗皇帝似乎十分后悔,本侯却觉着一切都是演戏,都是开脱之言。人都死了,是黑是白,全在中宗皇帝一念之间。
很显然,中宗皇帝是个很重视脸面的人,不仅自己要脸面,皇室的脸面也不能丢。还有什么比奸佞小人算计了‘章义太子’,误导了皇帝,更能糊弄人心?
所谓奸佞小人,到最后就抓了百八个太监朝臣充数,关键人物一个都没事。这不是糊弄,又是什么?
人都死绝了,就剩下一个年幼的筑阳郡主,一切都可以放下。你得知道,没有中宗皇帝的旨意,谁敢诛杀东宫上下几万人?”
真相永远都是残酷且血腥!
凌长治很是疑惑,“这么多年,难道筑阳郡主就没怀疑过当年的事情?就没想过要追究?”
平武侯嗤笑一声,“她找谁追究去?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中宗皇帝。中宗皇帝都死了八百年,当年知情的人,差不多也都死光了。想要追究,都找不到人。”
“之前舅舅提到广宁侯燕守战?莫非他也知道内情?”
平武侯捋着胡须,笑了笑。
然后,他才正色道:“当年,燕守战不在京城!但是,他应该知道一些内情。朝堂斗争之残酷,他肯定是受了刺激!
偏偏,宣宗元平帝赐婚,都不给他反对的机会,将烫手山芋筑阳郡主赐婚给他。估摸着,赐婚的时候,他都怕了个半死!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整个家族覆灭,你说他能不怕吗?”
凌长治不想笑话燕守战。
当年那个情况,那个严苛的局面,是人都会怕!
‘章义太子’之女,妥妥的烫手山芋!
燕守战接住了这个烫手山芋,心里头不知道有多大怨气!
只能说……
时也命也!
凌长治长出一口气。
他看着自家亲舅舅,郑重问道:“舅舅此次进京城,到底想做什么?”
平武侯哈哈一笑,“当然要回味一下当年!找一找老朋友闲聊家常!另外,本侯也要亲自观一观陛下,能有中宗皇帝几分本事。”
“舅舅莫要乱来!宗亲和部分朝臣,本就对你疑虑重重,防备之心颇重。你若是乱来,恐怕会有是非!”
平武侯笑道:“本侯本就是是非之人,又何惧是非之事!长治啊,本侯一直以来,都对你寄予厚望!只是,你的胆子还得再大一点。家族名声重要,可是家族同样重要!”
凌长治却说道:“多谢舅舅教诲!我只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平武侯似笑非笑,“你是在指责本侯吗?”
“不敢!”
平武侯摆摆手,并不在意。
“随你怎么想,本侯不需要你来认可。本侯只是提醒你,别忘了我的物资清单,让朝廷早点准备好。另外,告诉皇帝,不日本侯将领兵五千进入京城面圣!希望别吓着皇帝!”
“南军也不是脓包!舅舅切莫自误!”
“放心,本侯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反贼都没还解决,一切等反贼解决后再说!好外甥,今日你就留在本侯这里,住一晚,明日再回京城。本侯已经命人准备了酒席,你的几位表兄弟,早就想见见你!”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舅舅盛情款待!”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