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毛脚女婿,萧逸很自觉。
边关前线,军事重地,他绝对不乱看,不乱走动,做一个合格的不令人讨厌的客人。
偶尔出城,前往草原,也不能太过深入。
据,最近乌恒的探马活动很频繁。
深入草原,不准就在什么地方遇上了对方探马,一番生死较量肯定是免不聊。
“你的命贵重得很,你要是死在草原上,我可没办法同云歌妹妹交代。她会杀了我的。”
燕云同语气抱怨。
自家妹妹竟然稀罕萧逸这么一个霉神附体的人,什么眼神啊。
当然……
萧逸身上优点还是很多的。
最明显的优点,就是长得好看。
其次,武艺高强,至今二人都没有分出胜负。
带兵打仗很有一套。
信守承诺……
等等诸如此类的优点。
当然,缺点也很明显,比起优点明显多了。
就冲他走哪死哪的精神,燕云同就觉着心有戚戚。
难怪世人对他评价不高,甚至充满恶意和嫌弃,名声臭大街啊!
萧逸笑了笑,“你放心,我很惜命,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不过,你看我走哪死哪的体质,真要遇上了乌恒探马,死的人应该是对方吧。”
燕云同呵呵冷笑,“就算死的是对方,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总得付出点代价。比如一条胳膊,一条腿什么的,或是脸上留个刀疤。你自个想想吧,你要真成了残废又破相,云歌妹妹还要不要你?”
这话,戳心窝子啊!
戳得老痛了!
萧逸嘴角抽抽,燕家人话都这德行吗,不把人噎死誓不罢休。
比较起来,还是自家云歌话好听些,好歹足够含蓄,没直接往心窝子上戳。
他笑着道:“你且放心,我有分寸,肯定不深入草原,避免和乌恒探马遇上。不过,听你的语气,乌恒探马很凶悍?”
燕云同哼哼两声,“乌恒探马,是乌恒各大部落最精锐的兵马组成。里面每一个人都有着以一敌十的本事。想要杀了他们,绝非易事。当然,我们的探马也不差,好几次遇上,乌恒探马都没占到便宜。”
哦!
萧逸将此事记在心头。
他心里面其实藏了许多疑问,既然岳父大人不肯见他,那他就问二舅子打听打听。
“刘章自封为王,燕家作何打算?如今你们的处境,着实有些尴尬,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兵马驻扎,基本上等于是被人包围在中间。”
“隔壁还有青州兵马。”燕云同就了这么一句。
萧逸一琢磨,理解了。
“你们是打算接管青州兵马的地盘,打通通往沿海一带的道路?”
燕云同笑而不语。
萧逸连连点头,“唯有如此,方能突破几方势力地包围。只是,如果朝廷下旨,让燕家对付凉州兵马,又当如何?”
“朝廷不信任我们燕家,不会让我们燕家出头对付刘家父子。不少人都在担心我们燕家会和刘家沆瀣一气,一起反了朝廷。那些人未免太看我们燕家,就算要反朝廷,也是单独起兵造反。岂能屈居刘家之下,做刘家走狗。哼!”
刘章自封为镇北王,野心昭然若揭,剑指整个北地,早已经犯了众怒。
刘家想要统一整个大北方,同朝廷分庭抗礼,也得看看其他武将答不答应。
而且,旁边还有个司马斗。
萧逸却道:“隐约有种直觉,司马斗长久不了。”
司马斗委以重任,引为心腹的谋士,竟然是贾淑妃身边的邓少监,恒益侯萧成礼的人。
由此可知,恐怕一直不曾露面的恒益侯萧成礼,正在谋划着什么惊阴谋,或许一切最终会应在司马斗身上。
他甚至怀疑,刘家和恒益侯萧成礼私下里正在偷偷来往,不定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
燕云同道:“司马斗自然长久不了。他占着北地最富庶的土地,人人垂涎三尺,岂能让他独大。”
萧逸谨慎问道:“燕家难道就没想过领兵南下,从司马斗手中抢走地盘?”
燕云同似笑非笑,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萧逸当即自觉闭嘴。
他身为燕家的女婿,然而,燕家不信任他,不会对他推心置腹。
燕家是燕家,平阳郡是平阳郡。
双方一直是合作关系,而非上下统属关系。
萧逸自嘲一笑,从此以后,不再开口询问如此敏感的话题。
……
豫州!
平武侯石温懒散得躺在软塌上,看着妻子燕云菲的背影。
“朝廷召本侯去建州,你就没有半点想法?要不你随本侯一起前往建州,和皇后娘娘见个面。你们姐妹,好多年没见了吧。”
燕云菲头也不回,“侯爷决定去建州了吗?你去建州是为了公事,我跟着去算什么事,还会拖累行程。”
平武侯石温笑了笑,“你这人就是毛病多,本侯主动请你去建州,你还不乐意。”
燕云菲放下算盘,回头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别在我忙的时候,同我讨论这些杂事。弄得我又得重新算一遍。”
“府中请的账房,不是摆设。你一个当家夫人,算什么账。”
燕云菲直接白了她一眼。
“有账房,就不用查账了吗?难怪你的军需款子对不上账,就知道打儿子们出气。”
嘿!
平武侯石温心头恼火啊,这是直接戳他的伤口,还往伤口上面撒盐。
他哼哼两声,“你就是不识好人心,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