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日解决边关问题,称帝一事就无从谈起。军事向来归萧逸管,但是这一次,涉及到燕家,我只能亲自出面解决。”
“夫人不担心王爷翻脸吗?”
“我和家父多年未见,就算他翻脸,我相信我们最终一定会达成一致。”
她充满了信心。
纪先生却不太看好。
燕守战威名赫赫,岂能为了闺女,轻易放弃到手的地盘和权柄。
不可能的。
这一回,燕云歌肯定要吃瘪。
……
数千里之外。
燕守战趁着天气好,在草原上奔驰,舒展心情。
亲兵疾驰而来,“启禀王爷,燕夫人来信。杜先生请王爷尽快回去商量要事。”
“莫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属下不知。杜先生只说有大事商量。”
燕守战不敢轻忽,当即打马回城。
算算时间,燕云同兔崽子也该启程归来,却迟迟不动身,莫非是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还是说云歌死丫头,以三寸不烂之舌劝服了燕云同,让他留在京畿?
荒唐!
燕云同一个人留下就算了,上万的兵马也留在京畿,成何体统!
难不成,云歌死丫头想要吞并他的兵马。
一路上,燕守战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所以……
当他回到签押房,见到杜先生,第一句话就是问:“是云歌出了事,还是云同出了事?还是他们两个都有事?”
杜先生轻咳一声,“王爷不如先看信。”
哼!
燕守战一把抢过信件,一目十行看完,表情显得极为诡异。
“她当真邀请本王南下做客?”
意外啊意外。
杜先生重重点头,“一开始老夫也觉着眼花。再三查阅,燕夫人的确是这个意思,邀请王爷南下京畿做客。”
燕,但是不等于他会无条件的相信对方。
疑心病是他这个身份的标配,就算是亲闺女也不能免除。
他很疑惑:“云歌离开幽州,二十年了吧。她这是第一次邀请本王南下做客。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老夫对燕夫人所知有限。老夫认为,此事还得看王爷自己的想法。想去还是不想去?”
想?
还是不想?
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选择。
燕守战将信件内容,再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世子可有信件?”
没道理燕云歌邀请他南下,燕云同那个兔崽子都不知道通风报信。
杜先生很遗憾地说道:“世子的信件应该还在路上。”
燕守战哼了一声,“本王了解云歌,她突然邀请本王南下,一定不单纯。”
杜先生谨慎问道:“王爷的意思,不打算南下?”
燕守战摆摆手,“此事本王还得再想想。你说,云歌臭丫头会不会埋伏了刀斧手,只等本王一到,摔杯为号,刀斧手伺候本王?”
杜先生心头一哆嗦。
他很肯定地说道:“那不可能!老夫虽然不了解燕夫人,但是观她这些模行事颇为光明磊落,不屑于用阴私手段对付人。
而且,王爷是燕夫人的亲生父亲,父女之情不可抹杀。就算燕夫人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暗害王爷,背负天下骂名。她若弑父,就没资格登基称帝。”
“可她迟迟没有称帝,真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眼看着本王梦中景象即将变成现实,她却迟迟不动,真是气煞本王。早知道,本王不如自己登基称帝。”
咳咳……
杜先生假装喉咙不舒服,干咳。结果遭到燕守战瞪眼。
“先生有话直说,不必咳嗽。”
杜先生好尴尬。
身为谋士,在第一时间克服尴尬的情绪,郑重说道:“关于称帝一事,早有结论。难道王爷又要反悔吗?”
什么叫做又要?
说得他像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燕守战怒极,到底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