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王称帝,是自古以来农民起义军的通病,好似不叫个什么王什么帝的,便名不正言不顺。
城,不过几座。
兵,不过寥寥。
战,没打过几场。
各路皇帝王爷元帅便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
结果,朝廷大军压过来,不过泛起几朵浪花,甚至连个涟漪都没激起,便烟消云散。
元末的明教起义依然如此,各路义军仗是没打赢多少,反倒是这个王、那个帝的不断涌现,当然,最多的还是各路元帅。比如那天完皇帝徐寿辉,都不知道这厮到底是咋想的,起了个狗屁不通的国号,天完天完,他倒真是迅速完蛋了。麾下的丐帮陈友谅,直接给他来了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天完皇帝彻底完蛋。
但夏跃所言,主要目的并非说这个,而是一个领导者与被领导者的关系,前面便说过,起义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讲求个名正言顺,得理清上下统属关系,否则,岂不成了乌合之众。
“那依夏寨主之见呢?”说不得想不明白,在他看来,各路义军称帝称王是为了竖起反元大旗,是为了同元帝分庭抗礼,要的便是个轰动效应嘛!至于反元成功后,怎么摆布义军首领与明教总坛的关系,嗯,这个自有未来的教主去头疼。
正因为明教高层普遍存在这种思想,所以朱元璋推翻元廷后,才有围剿光明顶、取缔明教之事。
老子都已经当了皇帝,难不成头上还得摆一尊太上皇么!?
“大师既然过问,夏某便直说了!”夏跃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接着说道:“明教如今乃是抗元主力,夏某既然举事,亦当举明教大旗,以红巾为号。但夏某凡事讲究个名正言顺,既然要率兄弟们投入明教,自当奉明尊为主,以教主之令行事。现下教中无主,明教教规便当以光明左右使为尊,待日后有了教主,奉还号令。范右使如今下落不明,夏某举事后自当修书上报杨左使,总坛给夏某什么职事,夏某便以何职事行事,自立为王为帝的忤逆之事,夏某不屑为之。”
此话义正言辞,合理合规,一时间竟说得让布袋和尚说不得哑口无言。
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名号。军痞农女:山里汉子,不限宠!
待到交手完,说不得坦然大方的自愧不如,又十分诚意的道出夏跃目前不足之处时,夏跃笑着谦虚感谢几句便不再多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内力当真不足么!?
非也。
想那少林《易经洗髓经》便是不可多得的神功,虽说在内力方面不如《九阳神功》,更偏向于强化经骨体魄,可比起一般内功心法,却也算是绝强。
只不过,夏跃自生内力大部分都被《金钟罩铁布衫》用来强化身躯,所以运用招式之时显得内力不足,但你要因此小觑,恐怕就得吃大亏。
毕竟同说不得比试,只是简单过招,夏跃一身强劲手段只使了个十之二三,所以他才会有此错觉。
真真以命搏命动手,夏跃一身非人力量使出来,未必就比内力充盈之辈弱。
倒是身法不够轻灵,他所言非虚,夏跃也是有苦难言。
他的武功路子愈发偏向坦克和乌龟壳了。
算逑,保命第一呗!
说不得在此停留了三日,主持了夏跃等众入教仪式,留下手书一封便告辞离去。
既然夏跃不愿听奉韦蝠王和五散人之命,非得要上报光明顶,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滞留于此,留下手书乃是佐证夏跃明教教众身份,免得杨逍见疑,除此之外,他是真不想同杨逍再多纠葛。
夏跃得了说不得的佐证书信,径直写下一封信,上报光明顶总坛,言辞之中对杨逍颇为尊敬,信中更是请示杨左使,房州举义后以何名号行事,决然不同于其他义军自行其是的做法。
如此办事,夏跃要得便是让杨逍另眼相看,要得便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