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士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扯,不过局长还是同意了王一的想法。找到那名男子并不费什么功夫,似乎也是一位无业游民,大周一的竟然在他家里找到了本人。王一之所以认为此人嫌疑不大的原因是那名国字脸的男人并不是突然造访,他在几年前就买了这里的房子,可以说是这栋小区的老住户。
不过测试的结果出乎意料,孙女士想了很久决定让他们每个人都说一句“千万不要让孩子知道这件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等到国字脸男人说话,才说了半句孙女士突然回头指着他说,就是他!
国字脸的男人姓邓,那邓先生被突然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
“什么?我怎么啦?”
“就是你!就算你改变了口音我还是能认出来,就是你到我们家偷走了厨刀!”
邓先生转过头对王一他们解释道,满脸的慌张,但在慌张之中又带着非常气愤的神态,“警官先生,我完全不认识她呀?我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参加测试的一共有十几个人,其中有三名是照片上的可疑男子,另外全部是三好街警局的刑警。为了混淆视听,特意将可疑人员放在最后,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孙女士还是能准确的指认出该男子的话,那么就证明此人确实有嫌疑。
王一毫不客气的给这位邓先生锁了起来,交给一旁的人带到另一个房间审问。
不过只要男子不主动承认警方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在案发现场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与该男子相吻合的遗留指纹,另外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该男子与孙女士以及白老板有关系。即使该男子与孙女士他们一家有来往,也可以说是做的天衣无缝,从表面上来看几乎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就在王一一筹莫展的时候鉴识科的刑警找到他,拿着一张a4纸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小白点儿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或许是因为鉴定匆忙注释原因被用蓝色的原子笔写在照片下面,王一不想去读因为他怀疑这位刑警之前是学医出身。
“这是什么?”
对方推了推眼镜,或许是因为一晚没睡油光满面眼镜不停的往下滑,对方指了指照片上的东西说是一种白色的沙子。
“这是一种白色的精致石英砂,像这种800目左右的沙粒我们发现了十几颗相同大小。有些夹在刀身与刀柄之间的缝隙里,在刀樋的位置也发现了一些。”
白色的沙子?王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似乎在哪儿见过这种白色的细沙。哦,想起来了,是在白老板家的枯山水庭院里被当做水流的那一部分。王一问如果找到这种沙子的出处可以认定这两种沙子有确定的关联没有,对方给出的答复是可以认定为同一批次,但鉴于这种八百目的细沙非常少见几乎可以作为证据。
王一不敢继续拖延穿上外套在门前的警卫处拿了钥匙,开车朝白老板的公司开去,不管他本人在不在一定要想办法进到他的办公室。路途遥远碰巧一郎打来电话,于是兴冲冲的跟着一起,车子开出市区已经日上三竿。一郎因为无事可做看起来颓废了许多,全然不像之前那个干练的搜查一课刑警,倒是有几分像是小区门口看门的老大爷。
虽然看起来颓废但嘴上却没少了说,“光凭这个没办法证明白老板就是幕后主使吧?”
“走吧,我自有办法。”
车子一路来到那还算熟悉的工厂,王一下车就看到有人出来接见。抬头看了看最顶层的办公室依旧紧紧地拉着窗帘,说明来意对方有些犹豫。
“鉴于你们老板的失信行为,我们有权强行搜查,所以今天无论他在不在我们都要进他的办公室,那么就麻烦您给带路啦。当然,我想他本人也应该会非常乐意接见我们。”
男秘书没有办法只能带着王一他们来到办公室门前,稍微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声,大概进去三分钟不到的功夫王一他们也被请进屋子。
今天屋子里的环境灯仿佛是一片血红的残阳,“呦?没想到这几盏破灯这么厉害。”
“那当然,过来喝杯茶?”
回壁后面传来声音,王一绕过回壁之后发现整个回壁就是一面灯带,红色的光从回壁里面发散出来就好像夕阳就在回壁的另一端。整个屋子因为环境灯的照射,虽然外面太阳高照,屋子里确是一副夕阳西下的景象。
王一毫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白老板,我觉得您大难临头了。”
“怎么说?”
对方一边沏茶,还穿着那件功夫装。夕阳打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衣服显得有些暗红,两人之间隔着米见方的枯山水庭院也被照的通红,唯独王一这边没有被回壁覆盖的角落有些黑漆漆的看不分明。
“夕阳西下正附和您现在的处境,恐怕您的公司也要因为您的所作所为夕阳西下喽。之前您骗我们说对于打款人毫不知情”
“那是害怕你们走路风声,我可不想媒体知道这些事情。”
王一对他的辩解报以冷笑,心里清楚对方到底在像什么所以才会发出这种情不自禁的冷笑,就连坐在一旁的一郎都打了个机灵。
“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吧?白老板,您骗我们说对于打款人毫不知情并不是为了掩盖什么,反而是想要我们发现什么。”
“哦?”,对方停住了倒茶的手,回过头来,“那您说我是想要让你们发现什么呢?”
“如果我们没找到您就不可能发现孙女士一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