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她慌慌张张地收起手机,望着褚少寰微笑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褚少寰蹲到她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握住了芸清的手,轻声说:“芸清,我们要结婚了,以后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芸清本来就心神不定,她无暇去想褚少寰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只是胡乱地说:“当然会原谅你。”
褚少寰放心一笑,深嘘一口气,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定定神,芸清想到了自己即将要做的事,不禁随口问道:“那,要是我做错了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不会!”褚少寰一本正经地说。
看着脸色剧变的他,芸清怔住了。这时,褚少寰却忽然大笑着刮着她的鼻子,“我吓你的,傻瓜!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的。只有一条”这时褚少寰是真的严肃起来,“不许再跟韩天佑来往。”
这次轮到芸清脸色大变了。
“这是妈的礼物”褚少寰从怀中拿出一只碧玉镯子,这镯子通体剔透明亮,美轮美奂,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这是我妈结婚时,奶奶送给她的,现在她送给你了。这也表示,她正式接受你了。”
就在褚少寰准备将镯子戴到芸清手上事,她忽然电击一般本能地缩回了手。
“怎么了?”少寰问。
芸清耷拉着手腕,支支吾吾地说:“哦,没有,我只是觉得这礼物太贵重了。”
少寰不以为然地笑道:“不过是个翡翠镯子而已,有什么贵重的。”
芸清还想说什么,但门外却传来褚母叫少寰的声音,于是他应声而去,芸清下面的话便没说出来。她看着那只镯子,默默地将它收好放到了床头柜子中。
韩家。
这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又仿佛是大战前最后的和平,每个人都紧张的无以复加。
“不就是结婚吗?搞得跟打仗似地。”韩纪霆轻蔑地嘲笑,“紫千,你说天佑会不会临阵脱逃?你知道吗?爸爸订的酒店跟褚家是一家!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为什么?”紫千不解地反问。
“我猜,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吗?”韩纪霆诡谲地一笑,上楼去了。天佑这时下楼,刚好听到他的话,在一起办婚礼吗?这样最好,很多事他做起来也更方便不是吗?他冷漠地笑看紫千一眼,便又转身上楼去了。
夜,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所有的宁静均为黎明前那即将到来的无限热闹的繁华和芜杂的忧伤准备着。而那即将到来的一天也注定要成为相关的每个人心中,铭记到坟墓的一天。芸清凝视着天边逐渐隐去的星子,心跳慢慢放缓,像是要死去一般。
“芸清姐,起床啦!”
“刷”地一声,被子被掀开,乍现的曙光穿透睡眠的黑暗,像一道闪电劈在眼前!芸清的心脏激烈地狂跳着,像是要蹦出来了。她努力揉眼,才看清眼前如临大敌的宁之美。
“芸清,现在是早上六点,造型团队马上就到,你要在半个小时之内洗漱好,之后我们要去教堂,因为梅老师是基督徒。教堂举行完婚礼之后,再回到环岛酒店,参加酒会。”宁之美拿着一张a4纸,一口气念下来,上下不接下气。“对不起,芸清姐,我也是才知道今天我是伴娘,所以委屈你了。”
芸清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呼吸节奏正常,然后才能意识清楚地问:“之美,我今天”
宁之美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拼命地看时间,然后将芸清推荐了洗漱间,不停地大叫:“芸清姐,我们来不及了,没时间了。”
芸清整个人都是飘忽地,她像个木偶被宁之美推着,麻木不堪地走到镜子前拿起了牙刷,其实刚才她想问宁之美,今天真的是她结婚吗?可是她却没准备好做新娘。想到床底下那只秘密的行李箱,她的心不禁又激烈的狂跳。她马上就要做逃婚的那个人了,真的决定了吗?想着想着,牙刷便在嘴里停了下来。结果像是被上了发条的之美,又推开洗漱间的门,将她拖了出来:“芸清姐,来不及了,造型团队到了。梅老师要亲自监督,她希望你是个仪态万方的新娘,肯定会很挑剔。”宁之美便将披着睡袍的芸清推到了楼下。褚家所住的也是复式大房,楼上是卧室、客房、还有宽敞的娱乐休闲场所,而楼下则在指挥家褚母的影响下几乎做成了一个艺术沙龙。左边有一架钢琴,外加小小的吧台一个;而右边平时堆放着书籍、cd的地方则被整理出来成了临时的造型间。褚母之所以要在家里给芸清做新娘造型,完全是因为她不放心芸清和少寰的审美。豪门盛宠:宸少,轻点爱
“之美,芸清已经在教堂等你了,我要先去韩天佑那里。”褚少寰沉声说。
宁之美六神无主地问:“为什么啊?少寰哥,我没看见芸清姐啊,你要她哪里等我的?”
“临时休息室,你没去吗?”少寰开始起疑了。
之美着急地说:“我没看见啊,少寰哥你赶紧回来,梅老师他们都来了,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我先去找芸清姐。”
之美急急地挂掉了电话,褚少寰思付片刻,便调转了车头。虽然戒指的事,让他很恼火,但眼下,他不能这么冲动。
“这个少寰去哪里了?”褚父着急地问。
褚母也发现事情不对,儿子不见了,怎么卫芸清也不见了?今天是他们重要的婚礼哎,难道也能迟到?
“之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