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姐,请您不要激动,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听完警察的话,依云舒了口气,“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这一天,依云累得筋疲力尽,她没想到韩天佑这么变态,更没想到他还有个变态的妻子。一想到女人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样子,她还隐隐后怕。
“大小姐,你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老张叔看依云安然无恙的回来,才算松了一口气。依云浑身乏力,疲惫地说:“照片都给警察了,现在只能等待他们调查结果了。”
“唉,小姐。老爷交代,我们这次来是跟韩氏合作的,现在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怎么跟人家合作啊?”老张叔有些为难地说。
依云微微吃惊,她强打精神问老张叔:“老张叔,你是在怪我吗?难道我做错了?”
“其实这些事,你大可不必去跟警察说,只要跟社工讲一下不就好了吗?”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韩天佑那种样子。”依云忽然有些生气,“没有韩氏,我们还有褚家,怕什么!”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韩家对我们不利,怎么办?”老张叔担忧地说。
这时依云想到了童童,大人到无所谓,可是童童怎么办?如果那个疯女人要来抢童童,那她真是防不胜防啊。想到这里,依云才着急。她急忙问老张叔:“童童呢?”
“今天受到了惊吓,早早就睡着了。”
依云马上往童童卧室走去。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就看见童童乖乖地躺着,好像已经睡得很安稳。然而走近一点,依云才赫然发现,童童呼吸急促,脸颊赤红,好像发烧了。她不安地摸了摸他的额,瞬间便触电似地缩了回来,天啊,童童的额头烫得惊人。
“童童,儿子”依云慌慌张张地将童童抱起来,轻轻地拍着他的小脸,但童童却昏睡不醒。
“老张叔,兰姨”依云都快哭了,“童童发烧了,童童发烧了。”这大半生,她什么都不怕,却最害怕童童生病。听到她的喊叫,佣人和老张叔都进来了,看童童烧得这么厉害,马上建议把童童送医院。
“大小姐,您别慌。孩子发烧也是常见,童童白天受到惊吓,发烧正常的。”老张叔一边开车一边安慰依云。但依云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童童,童童别吓妈咪好不好?”
“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啊。”她将童童紧紧搂着怀里,六神无主。
儿童医院。
抽血、化验、打针,水依云全程握着胸口,真真是病在儿身,痛在娘心。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依云看着依然昏睡不醒的童童,焦急地问。
医生安慰道:“有些着凉,没什么大事。太太不必担心。”
“可是他怎么还不醒来?”
“这孩子是不是早产儿?”医生忽然问。
这倒把水依云问倒了,她完全没有生童童的记忆,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早产呢?
“我不记得了。”依云不好意思地说。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们给孩子做了全面的检查,孩子身体很虚弱,而且”
“而且什么?”依云听到医生说而且,心脏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孩子目前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医生乐观地说。
“到底是什么问题,求求你医生,你告诉我,我好有准备。”
医生叹气问道:“水太太,恕我冒昧,您怀孩子的时候是不是遭遇过家暴?”
依云痛苦地摇头,“我不知道。”现在,她好想自己不是失忆的,好歹她还能回答医生的问题,但现在医生问她,她却是一问三不知。
“那我就跟您直说吧,孩子的左脑有阴影,目前来看还不能确定什么。但我们怀疑是孩子在还是胎儿时候受到过来自外面的重击。还有,孩子的血液方面有缺陷,目前还看不出来影响,但将来”
“啊!”水依云眼前一黑,摇晃了几下,差点昏过去。童童,她的童童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你确定?”老张叔焦急地问医生。
医生继续叹气道:“你们先别急,我会继续观察一段时间,看那团阴影会不会消失”如意剑仙
依云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走进了洗手间。
一夜之间,水依云觉得镜子里那个披头散发,满眼血丝的女人,都不是自己了。双颊深陷瘦削,脸色惨白如纸。她将凌乱的发丝拨到而后,依云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着自己。她摸着自己的脸颊,左摸摸右摸摸,然后觉得有些疼,脸颊,鼻子,感觉都好像是假的。依云心惊胆战地盯着自己,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假人!!
“我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依云不断地问自己,越问越慌。她忍不住给远在韩国的父亲拨通了电话。
“云云?怎么了?是不是生意有进展了?”爸爸开心地问。
“爸,我到底是谁?”水依云没头没脑地问。
“云云,发生什么事了?好好地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爸爸警觉地问。
做个深呼吸,依云才能稳住语气,“没事,只是,最近一直在做很奇怪的梦,梦见梦见”
水爸爸哈哈大笑,“傻丫头,做梦你也当真啊。是不是最近压力大了?我让你哥去帮你。我宝贝儿呢?”
“哦爸那个,童童他睡着了,等晚一点我再让他打给你。”
“这个小坏蛋。一点都不想爷爷。”水爸爸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