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氛围下,父母的神经逐渐开始衰弱,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而对于赛璐璐来说,她也是不好受的。
赛璐璐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生平从来没有在十五个人以上面前讲过话,从小到大出风头的事从来轮不到她,屈指可数的几次大学里规定的答辩会和口头演讲也是像完成任务一样不看任何人低头一阵狂背,视线从不与人接触,说完立刻闪下去的类型,如果偶尔被抽到来个即兴演讲,那绝对是辞不达意、不知所云的典范。
上了工作岗位更是属于浑水摸鱼,单位是个典型的无所事事养老型单位,需要做的事连个高中生都会,女强人和精英的生活从来都是远离赛璐璐的,每天两点一线在家与工作单位之间来回,要打交代的人屈指可数。
上不了大场面、也没见过大世面的赛璐璐,在面对现在这样多的媒体,这样多的人,怀着不同的目的,恶意的、善意的、探究的、好奇的、虚伪的,形形□□来看她的人,都快崩溃了,她从来没有哪一天这么害怕和痛恨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众人的焦点从来不是赛璐璐的追求,她只想做个中庸的人,像个普通人一样过完一生而已。
父母的爱是无私的,所以父母从来没想过抛弃赛璐璐或交出赛璐璐给那些所谓的科研机关,赛璐璐也爱着自己的父母,所以不会说我死了你们就好过了这样的傻话,但是人终究是有极限的,在这样看不到尽头没有出口的生活中,父母顶不住了。
在结束了又一天狂轰滥炸的生活之后,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来到赛璐璐面前,没有多余的语言,心有灵犀般,赛璐璐也做出了决断,这样的生活过下去也没有意思。
一家三口有了觉悟后,三人一起和乐的吃了顿饭,饭上,父母不停地回忆以前的快乐时光和赛璐璐小时候的趣事,赛璐璐也配合地在那里笑个不停,偶尔撒个娇,宛如生活从来没有改变,就如同变故前的每一个晚饭时间一样。
饭后,一家三口各自洗了个澡,穿上了自己最好、最隆重的衣服,给自己收拾妥当以后,父亲拧开了家里的煤气阀,一家三口坐在了沙上,三人的手紧紧相握、交叠在了一起,继续着他们饭桌上未完的话题,像是要把一生的经历都聊完一样,偶尔的欢声笑语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们在赴死。
慢慢的,赛璐璐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嘴里也说不出话了,父母在刚才就停止说话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先走一步了,在失去意识前,赛璐璐望着自己的父母,留下了眼泪,拼尽最后的力气,她挣扎着对着自己的父母说道。
“对不起,谢谢,我爱你们,爸爸,妈妈。”
还有未竟的话语却是留在心中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装饰也很简单,不过看风格却不像是医院的病房,倒像是身在普通民宅的房间里,低头打量自己满身的绷带以及只剩一条内裤的身体,侠客知道应该是有人救了他。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周围很安静,他也没有感受到房间外面有人的气息。救他的人是出去了吧,侠客推测道,既然暂时没有危险,他的身体又的确需要休息,因此侠客放松了身体,缓缓地躺了下去,倒在床上,侠客思索着前因后果以及现在的身体状态,心中充满了疑惑,依照他的伤势来说应该是必死无疑的,可是现在却好端端的活着。
他是在回流星街的路上被人阻击了,虽然旅团是个整体,但是不出任务的时候,成员们都是各自为政的,侠客在四个月前参加了盗取白火的任务后就一直处于闲散状态,在几个城市间游荡着,过了几个月的松散日子后他终于决定回流星街蛰伏一段时间,在路过班赛的时候,他在郊外被人拦了下来。
堵他的有十来个人,个个都是念能力者,而且大部分都是被请来的赏金猎人,领头的人叫嚣着要报仇,在那里慷慨激昂的陈词痛述着,侠客自然是完全没在听对方说些什么,反正也是想不起来的,旅团杀的人还少吗?根本不可能一个个去记住自己杀过的人,因此他只是谨慎地估量着形势,判断着自己的胜算,看着对方那些人身上虽然不澎湃精纯但是依然相当扎实浑厚的念力波动,侠客心中暗暗苦,今天的乐子是抽大了啊。
幻影旅团身为a级盗贼团,即使因为捕捉的难易度问题,个别团员的身价甚至有升到s级的,但是只要是旅团一员,身价金额都不会低于a级别,而一个a级别通缉犯的赏金可以供一个人舒服地吃喝一辈子都不愁,显然那些赏金猎人既是被雇佣人的报酬所吸引,同时也是冲着自己身上高额的赏金来的。
虽然同样都是旅团的一员,但是并不代表旅团里每个人的战斗力都是一样的,因为念系不同,所以能挥出的战斗力也是参差不齐的,身为操作系的侠客,其身体能够锻炼的强度是有限的,他又是负责情报收集和计划辅助的后勤类工作,这导致他使用脑力的时间远大于需要用到体力的地方。因此他的近身格斗并不是很强。
看着眼前那十几个念力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