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最后，姬黎也没有问。
不是担心段泞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而是她根本就没办法开口问问题，一说话来就各种吱吱吱吱的，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头大。
许是看懂了姬黎的眼神，段泞业叹口气问她：“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吗？”说完之后，他便忍不住笑起来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就算这只小团子平时看起来比其他小动物聪明许多，但是这也不能证明，它能够回答自己这种如此深奥的问题啊。
就在段泞业不抱希望并且对自己的行为举止感到了可笑的时候，姬黎却慢慢地点了点头。
段泞业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
然后他又忍不住松了口气，大概是巧合吧。
就算是这小团子能够听得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一定能够做出正确的回应啊。
只是，就在他刚刚安慰自己刚刚只是巧合过后，姬黎又扭了开去，避开了他加重的力道。
只是那小耳朵已经以为段泞业没有节制的力气红了起来。
姬黎冲他露出了两颗尖牙。
这举动，未免太人性化了一些。段泞业不由之主地看了看姬黎，又吞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跟这件事情无关吗。”
姬黎没有藏着掖着，很是干净利落地点了头。
这一点，段泞业瞬间就开启了怀疑人生之旅。
“你听得明白我在说什么？”他一字一顿，听起来颇为艰难。
姬黎又点了点头，无所谓地跑回了窝里，地上冷。
虽然窝里也冷，但是好歹有点东西可以挡风。
段泞业懵了，傻眼了。
这一次，他没有办法安慰自己刚刚还是一个巧合。
这根本就不是可以用巧合两个字来概括的。
要说段泞业心里有什么感受，那大概就是又懵又愣又觉得操蛋的吧。
他觉得自己真是傻了，他竟然问了眼前无害的小团子这种问题。
当然了，姬黎的回应才是最打击他的。
要说段泞业没有怀疑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姬黎的态度也让他没有办法怀疑得那么果断，那么彻底。
至于姬黎，大概是因为觉得段泞业维护过她，所以不会轻易伤害她，这才放下心来让段泞业发现她的与众不同的吧。
要是让她早点知道，段泞业会是这种呆呆傻傻的反应，她就不会——
她就不会等到现在才这么做！
早知道段泞业也对这事看不明白，她就应该早点表现出来，吓段泞业一跳，看看他还会不会一直都是那个狗样子，看看他还敢不敢仗着自己没有化形拼命欺负她。
“你是妖怪吗？”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泞业又问。
姬黎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段泞业伸手戳戳她，这一次力气克制了许多。
眼前的小团子还是那个小团子，灰白的皮毛蓬松的大尾巴，眼睛晶亮又生动，像一泓秋水，但又好像不是那个团子了，尽管动作始终人性化，看起来却跟以前有了天差地别的区别。
这区别，足以让段泞业深思，让他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