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终于来了)
“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或许是个很冷血的人吧……”吴昊时常这样想着,或许自己太过于冷血,所以总要到阳光弥漫的地方找找温暖,以至于不让自己的身体丢失温度。
他亲手血刃过同父异母的兄弟,亲手了解过投降者的性命,因为他们都想要致自己于死地呀,我不让他们死,他们就会让我死呀!
那时候一直生活在m国庄园的吴昊,亲眼见过了资本的席卷,为了利益不顾血缘情面的家人,为了继承家业,朝着自己举起枪口的兄弟……还有那些时刻都想要自己项上人头的雇佣兵,要不是自己努力苦学古武,想来早就死在了……世家的斗争里了吧?
那时候的吴昊时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是,回答的永远是自己……
于是,他讨厌这世界,讨厌这生活,更讨厌这世界虚假伪装的人类……他开始厌恶这一切了……
然后世界就真的毁灭了……只剩他还活了过来,只是不再是他曾经所生活的世界罢了。
……
冷清灯光落下的街道上,吴昊牵着美川奈子白皙的手,慢悠悠的走在车辆近乎稀少的路边上,偶尔拍过的车辆会朝着远方打着喇叭,不知道是在警示着什么。
“怎么今晚想要出来转转?”吴昊沉了沉声音,有些意外的问道。
美川奈子摇了摇头,她没有回答,只是声的问道:“才人,如果……我是如果有一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骗了我?”吴昊抬了抬眸子,他并没有话,依旧平静的望着远处的街道,直到脚下的路临近十字路口时,才缓缓开口道:“可能会需要一个很好的解释和安慰吧?”
“那你……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感觉?”美川奈子停下了脚步,她忽然间抬起头,那双像是人类的眸子中闪烁着不属于人类才有的清澈……
吴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审视,像是在宣判自己,又像是在期待着自己的回答,他有些讪讪的笑了笑,道:“就像我……现在热爱生活一样的感觉……”
“喜欢今……又期待着……明……”
“酱紫?”美川奈子对这个有些混乱的回答并没有感受到满意,只是偏了偏头,又问道:“那在你眼里,这个世界……它是怎样的?”
“世界?”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了吴昊的预料,尽管脑海里有着属于平野才人无往不利的撩妹技巧,可是像这样的问题,却是空缺的。
“世界……它可能污浊不堪了吧,被利益熏浊,被黑暗掩盖,在寻常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总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操纵着,那双无形的手践踏着生命,将一起是为己出,无视了生命的呐喊与不甘……”
“如果非要加上一个定义的话……世界啊,它可能……被玷污了……”
夜色已深,街道上偶尔会有醉酒的酒汉扶着路灯柱肆意的呕吐,也会有刚从夜店醉酒而出的某某社长,被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簇拥而出,在然后,吴昊牵着少女的手,走过横生臭味的立交桥洞,一群用硬纸板贴在身下当做床板的流浪汉们,一个个酣睡着,洒在桥洞边上的剩饭散发着馊味,混着流浪汉们几月甚至半年不曾清洗的汗臭味,深深的刺激着鼻黏膜分泌着黏液。
穿过桥洞,吴昊微微回头瞥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就是世界的角落,尽管……”
吴昊抬头,他望着眼前一栋栋的高楼大厦,富丽堂皇各式模样的酒店乃至大厦,也是一时间感慨:“尽管明面上的它辉煌雄伟,可是……这些都是用血汗换来的……这里未经开发前,可能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地皮,都有着……不完的故事,都有着堆不尽的尸体……”
美川奈子紧握着吴昊的手掌微微紧了紧,她望着那通宵达旦的高楼大厦,像是不经意的问道:“那这世界……该被……毁灭吗?”
该被毁灭吗?
吴昊陷入了沉思……若是前世的他,必然是心中有着坚决的答案的,那样黑暗污浊的世界,留着……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现在……他犹豫了……
……
深夜的立交桥上,穿着品红色休闲西装的青年站在桥头,手中的品红色老式相机正在他手中调动着焦距,而镜头正对的方向,正是吴昊和美川奈子漫步而去的方向。
“咔擦!”
品红色老式相机发出一声轻微的扣动声,随即内部齿轮转动,一张还残留着几分温度的相片沿着胶片口缓缓展出。
身穿品红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他的目光落在了照片的内容上,仅是看着看着,就从眼底爆发出寻常人望尘莫及的睿智,还有让人难言的心悸……
只见他右手轻捏的胶片相片上,一名少年牵着一名少女的手缓步行走在无饶大街,只是,四周低暗的灯光极尽扭曲,在他们四周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磁场,更为夸张的是……少年身上升起的奇怪气息,化作做了一个伸展着双翼的怪物,而在少女身上,也有不一样的气息笼罩,透明的犹如蝉翼的双翅也展开成即将翱翔的状态……
看到这里,青年迎着晚风有些碎乱的头发微微摆动了起来,他望着少年少女们离开的方向,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新的力量……还真是有趣呢……”
……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美川奈子双臂紧紧的缠在了吴昊的右臂上,整个身子都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