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对于子忽然的怠政竟无大臣劝阻。要知道,要碰上其他子这样,这些大臣就会跟死六妈一样不停上书告诫,让子不要沉迷女色。
可这两月来,子已经将一日一朝改成了三日,甚至四五日一朝,面对着这样的居然竟无大臣劝阻,这也着实值得琢磨。
左弗想了想,感觉这些人大概还在为收商税的事跟子怄气,子不早朝那正好啊,大家休息休息好了。
想明白这个关键后,左弗对于这些大臣的节操又有了新的见识。
朱慈烺再刻薄寡恩,可身为人君他是合格的。简朴,勤政,也知民间疾苦,以古代的标准来看,他是个明君。
不能因为他要维护自己的皇权就他不是明君吧?毕竟,按照这个时代的三观来看,朱慈烺并未做错什么。
所以,朱慈烺的所作所为还是为国,而这些大臣却因为自己的私利受损任由君王糊涂,当真是令人寒心啊。
正思索间,忽然听到朱慈烺问道:“爱卿这回考察可有什么见闻心得?”
左弗回了神,想了想便道:“回陛下,应下面几个州县自身条件其实都不错。臣走访了一圈下来,发现有许多事可以做,可以迅速改善民生。”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议论了起来。宋应星望着左弗,眼里带着期待,问道:“左大人可有什么计划?”
左弗点零头,“我已经制定了规划,想在这些州县普及一些经济作物。”
“经济作物?”
这是一个新鲜词,所有人都望着左弗,等她解释。
左弗将经济作物解释了一番后,道:“地少的地方就应该多种经济作物,用钱去别处买粮,如此大家才可以都吃饱肚子。不然土地就那么多,你怎么弄也是弄不出什么来的。而且,现在有杂交水稻,有玉米土豆,所以也不用太担心粮食不够吃的问题。
但是如果想要过上更好的日子,就得种上一些价值更高的作物。像句容这地方,其实可以改种药材。大家不要这样看着我,药材也是可以种的,我在琼州就这样做了,并取得了成功。
所以像句容这样的地方也可以种植药材。待成规模后,不但可以改善百姓的生活还能为其他地方的百姓带来福音。
除此之外,句容溧阳等地水系发达,还可以搞水产养殖。这些地方背靠南京,常州苏州等地,产出的东西也不愁没销路。当然,还是那句话,想要富先修路,只要我们朝廷前期愿意在这上面投资,那么百姓生活的改善就有希望了。”
“你得容易。”
陈长淮冷哼,“这路是这么好修的?钱呢?”
“难做就不做了吗?”
左弗反问道:“而且南京城里的路已经都修过了,城外也修了这么长的路了,陈大人见过我要钱了吗?”
“笑话!应府的钱就不是钱?”
“下州县府衙若人人能自我解决修路花费那不是很好?”
孙训珽冷笑,“下地方官要人人如左大人这样,陛下就不用烦了。”
眼见又要吵起来,钱谦益忙出来打断他们,他道:“左大人,当真不用朝廷拨款吗?你能将这路修起来?”
左弗笑了起来,“首辅,琼州主要干道都修了一遍,我左某人可曾跟朝廷要钱?这修路不光不用朝廷拨款,我还能赚钱呢。”
“哈?!”
一群人傻眼,这是什么操作?
“在琼州的道路边上有许多石碑,上面都有捐赠者的名字,我大明的乡贤都很懂事,他们捐助了不少钱,所以我就为他们树碑立传,将他们的名字都刻上去,供后世子孙敬仰……”
“……”
一群人彻底风中凌乱了。
你一个破石碑就把人骗得团团转了?
不过再转念一想……
这赚钱容易,可要赚名声却不容易,这刻在石碑上,世世代代都知道了自己的功德,换作自己也愿意啊!
“像捐得多的,我还给他们打牌匾,商贾这样更可以以此来免除一部分税银,所以琼州的乡贤商贾都很愿意帮忙修路呢。”
左弗笑得像个狐狸,“这人做了好事还是应该给予荣誉,给予宣扬,不然谁还去做好事?在琼州纳税大户,纳粮大户都是要全府通报,上匾额给大红花的。大家为了这荣誉,不但能尊法,还会想尽办法提高产能,多交税。”
一群人只觉新鲜。
居然还有人为了个屁名誉去多交钱的?
一群穷逼瞪大眼,只觉被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
这就是左弗治民的秘密?
赶紧记下来,没准以后就用上了。
“呵,左大人敛财当真是有一套。”
陈长淮阴阳怪气地道:“明明是捞钱还能捞得这么名正言顺的,老夫真是佩服。”
“呵。”
左弗冷笑,也是阴阳怪气地道:“先帝被一文钱逼死的事您老人家忘了?也对,像您这样的清贵人都是活在云端上的,既不要吃喝也用拉撒,所以哪里晓得民间疾苦?
朝廷收税不就是为了将财富进行第二次分配吗?朝廷有了钱才可以给你们这些当官的发钱,才可旁倩乩「百姓。陈大人,您身为言官之首,竟是连一点经济之道都不懂的吗?竟是出这等可笑的话,若不是亲耳听见,我都不敢相信我竟会与你这等蠢货同朝为官!”
“左弗,你!”
“够了!”
朱慈烺一拍龙椅,“都闭嘴!”
他瞪了陈长淮一眼,道:“你们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