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恒毅也颇通兵法,使用的是半渡而击之策,只等承志军渡过一半的江水,便来进攻,刘承志一点办法也无,幸好趁着造浮桥的间隙,刘承志也督促部下加紧造船,准备双管齐下,强行渡江。
当日入夜以后,张恒毅心情烦闷,知道眼前的形势不是长久之策。却忽得听手下通传,有故人来访。张恒毅惊奇之下,便叫带上来见面。
张恒毅一看,原来是原来的甘州城守张淑武,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张淑武是直性子,一上来便道:“张大人,在下来做个说客!”
张恒毅眉头一挑,道:“哼!张大人不说我也知道,你要当谁的说客,主公待你我不薄,你怎可如此?”
顿了顿,又道:“要不是我们有交情,我早就斩了你了!”
张淑武哈哈大笑,道:“张某来到此处,早已有心赴死,只是想给张大人指条明路。”
张淑武接着道:“张某也不是怕死之人,为何会投效少主,张大人不想知道吗?”
张恒毅皱了皱眉,道:“有话说来,但别指望我会为你所动!”
张淑武道:“李隆勋掌管江南省以来,尽管对待我们这批官员不薄,可是张大人有没有看到民间疾苦,我们甘州世代江南水乡,却因为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江南八州可以说处处都是如此,张大人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难道心中没有感念?”
“反观我家少主,承父兄之烈,不骄不躁,击服南蛮,还边境太平,治下的昆阳省、绵州城都是歌舞升平,每一名百姓都记着他的好处!现今进攻金陵,乃是还江南省一个太平!”
最后,张淑武叹了口气,道:“张大人,张某话已经讲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恒毅还是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犹豫了半天,道:“我军中尚有监军,尚有副官,就算我打算配合,你们又打算怎么办呢?”
张淑武盯着张恒毅,道:“只要明日清晨,你将部队后撤一里,我们便有办法取胜,打下金陵张将军将记头功!”
张恒毅心中一喜,道:“如此,我们谋划一下!”
次日清晨,承志军大军全部开拔,仅留了两千军士作为后备,通过浮桥,泅水前进。第五瑶光
此时,在永安城内。
刘省身拿着一块金灿灿的金牌,愁容满面,道:“从上月算起,这已经是第六块金牌了!”
兵部尚书赵鸿盛叹了口气,道:“现在回防金陵,只怕凶多吉少,我以为万万不可!”
监军冯桂华却是李隆勋的亲信,他一听大怒,道:“主公待你等不薄,你们怎敢如此忘恩负义?试问金陵城被攻下,主公被俘,我们此处打得再好,又有何意义?”
刘省身和赵鸿盛都没有言语。
周立新道:“大家不要吵了,江南现在已是风雨飘摇,假如我们这边自己乱了阵脚,岂不是白白被敌人看了笑话!”
冯桂华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整个营帐之内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冯桂华又道:“如此甚好啊!你们确定不救,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如何,末将愿自领一队人马,回救金陵城!”
刘省身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劝服这名手下,无可奈何地道:“这样也好,不过前方吃紧,我最多只能拨你三万人马!”赵鸿盛点头道:“那也只有如此了!”
冯桂华大怒起来,拔出剑道:“你们这些无耻的东西,主公待你们不薄,你们却如此做法,你们这是拥兵自重,犯上作乱,我跟你们拼了!”
周立新大惊,连忙按住赵鸿盛道:“冯将军不可,冯将军不可啊!”
刘省身和赵鸿盛面有愧色,但是坚持只能分兵三万。最终,在周立新的调解之下,冯桂华才气愤地回营。
是夜,冯桂华邀来自己的亲信,叫他们各自将手中能掌握的兵员全数集合,然后领兵往金陵城进发。
等刘省身和赵鸿盛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仔细清点,发现少了十万人马,不由大惊。
项无忌得到消息,连夜向刘省身所部发起攻击。双方你来我往,刘省身又受打击,人马零落,已经不足十万,只能凭借城池之险固守。承志军有了很大的优势。
此时,冯桂华带领兵马,往阳江方向进发,力求回救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