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及她开口,南夜便道:“这里是圣灵山!”听似平淡如水的一句话却如惊山之雷一般,四下寂静无声。
红霸争那逐渐发红的眼虽是愤恨不平,但却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平淡之语下。
他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此俊美的容颜之下竟有如此威严,不过那天真的会是他救了自己吗?那为何又会将自己丢入那嗜血法阵?
想到这儿,心底瞬间疑问满天飞扬,猛然的推开了南夜。
南夜神色并无波澜,只是眼底微微闪现一丝意外之色,转瞬却消失殆尽。
虽只是一瞬间也被古灵夕探索到了,她笑了笑道:“南夜,刚刚……”
南夜驻足了一小会儿,却并未理会她,只是转身离开。
此刻,圣灵山再次一片哗然。
各门派之内皆在低语。
“你说那小丫头怎么那么不知天高地厚?”
“谁说不是呢,竟然敢直呼圣主的名讳,救了她竟然连句谢谢也没有,脾气还那么臭!”
“就是就是,三百年了,她败花谷从未上过圣灵山,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升起了?”
“她败花谷就她一人,估计剑扬门非灭了她不可。”
“对啊,我看她这次凶多吉少,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败花谷自三百年前的那次大战之后便与剑扬门结下死仇。剑扬门的掌门剑竹与巫云宫宫主离痕一同而亡,此时恰好败花谷谷主毕之卿赶到,转瞬拔出银针对着剑竹,本意是想救他,此时,剑平风赶到,见如此情况便一口咬定是毕之卿杀害了剑竹。
剑平风甚怒,举剑杀害了败花谷的多名弟子。
此后,剑平风继承了剑扬门的掌门之位,败花谷从此避世。然,剑平风以为先掌门报仇为由,多次派人潜入败花谷,奈何败花谷以法阵之术纵横天下,去往的人皆一去不复返,他的内心积怨已深。
此后江湖之中便人人以为,三百年前是败花谷的毕之卿联合秘门抢夺天涯桃花,暗害了剑扬门的掌门剑竹与巫云宫宫主离痕。
败花谷此后便是人人唾弃。
虽被世人所唾弃,但圣灵山却一直保留了他的位置,这也使剑扬门对南夜极为的不满。
败花谷从未多余的解释过那大战内的情况到底是如何,任凭剑扬门怎么言语激怒他都从未现身。
江湖之人便一直认为败花谷是做贼心虚,所以不敢露面。
此时南夜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众人,他一言不语,神色却高不可攀。
剑扬门的掌门剑平风此刻却笑言:“姑娘,你既然是败花谷的人,那就入座吧!这圣灵山也一直有你败花谷的位置,南夜圣主并未因你派避世就撤销了你的位置,像这样明事理的人你还不感谢?”虽是笑言,但心中的波澜却已起了千层浪。
古灵夕并不知道此事的缘由,但她能肯定这几门派的纠葛并不简单,既然是自己亲口所说是败花谷的人,那再说自己不是那肯定不会有人信,倒不如就真的把自己当作败花谷的人。
她双手合十笑得十分虔诚道:“剑掌门,您说的极是,那南夜圣主,感谢您对我败花谷多年来的照顾。”
旋即一旁的红霸争再次举着千斤重的大刀,咬牙切齿指着古灵夕道:“你我两门的恩怨,不会就这么算了……”
古灵夕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低语喃喃道:“这红毛怪还真是跟我较上劲了,你以为我古灵夕是软柿子任你拿捏吗?”
旋即笑如弯月道:“你我两门派的恩怨等出了这圣灵山再说吧!别忘了这里是圣……灵……山……”她故意把圣灵山三个字拖的很长,示意他这里不是他剑扬门任由他胡来。
红霸争感觉自己就如吃了一团烈火,在胸口熊熊燃烧,恨不得喷出火焰燃烧他整个圣灵山。
古灵夕望着他被憋的通红的脸,内心早已是明媚灿烂。整顿整顿内心深处的窃笑,不能让他人看出自己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
南夜:“大家入座吧!”
败花谷的位置离南夜最近,古灵夕抬头便能看清他的轮廓。
剑平风站起双手合十道:“圣主,秘门近来行动甚密,皆是前往巫云宫旧地,守护旧地之人今年也恰好该重选,不知圣主今年的比试何时开始??”
南夜:“三百年了,天涯桃花的封印马上就要解除了,守护巫云宫旧地的责任比以往更重大,所以这次比试会比以为更难,时间在一个月以后,要参与的人可以准备一下。”
凉门的掌门之女月舞柔声细语问道:“圣主,今年的比试更难,那是不是就不同以往了吗?”
月舞容姿清美,如出水芙蓉。一身华丽的紫衫,衬出她如皎月般的肤色,一头青丝飘逸直腰。
她望着高高在上的南夜,容颜上的那缕纯心暗动,似乎只有古灵夕这般的少女才会注意,她暗恋着南夜。
不过月舞的容姿她是没话说,自己及不上她的万分之一,但跟自己梦里的仙女姐姐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总之于她而言月舞与南夜真是郎才女貌。
南夜看了看月舞:“没错。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去问无尘。”
古灵夕:“谁都可以参加吗?”
南夜:“是,只要通过考核,皆可入我座下。”
古灵夕有些讶异:“那你不是成了我们师傅?那你不占便宜了……”
话语刚出,立即有人反驳。
一人道:“你怎么说话呢?圣主当你师傅岂不是便宜你了!”
随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