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了。
伤心到了极处!
话一说完……
一口鲜血狂喷……
整个人晕了过去……
丁文山一见她吐血,可真是着急了,背着她狂奔下山。
在山脚下的路边,正赶上一辆跨斗摩托车开过来,丁文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张开双臂,冲到路面上就把车拦下了,“同志,我这里有个急救病人……麻烦你送他去县医院!”
那人一见杜一珍浑身湿透了,衣襟上还有血……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我现在还有公务,恐怕……”
丁文山也没等他说完,抓着他的衣领子,直接就从车上薅下来了,干脆往路边一推,把那人推了个踉跄,这才弯腰抱起媳妇儿放到了挎斗里,自己偏腿儿上了摩托,一给油门儿,轰的一声,直奔县医院去了。
那人站在路边跳脚,“来人呢,抢车呀,有土匪呀!”
刘富贵赶上来,冷冷的一哼,“别喊了,喊也没有用!人都走远了,就算你扯破嗓子,他也听不见!放心吧,车丢不了,回头你到我们五福村村委会去取!”
又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咳咳……你这位同志啊,真不是我说你,你什么觉悟啊?眼瞅着我们这有病人,你就不能救死扶伤一下?你不就是怕人家把你的车弄脏了吗?唉!时代变了,人心不古了!”
话一说完,倒背着双手,回村去了。
丁文山真是能文能武……以前是土匪,不但马骑的好,更会驾摩托,开汽车。
一路把妻子送到了县医院的急救室,“医生,求你们快帮我看一看!我媳妇这是怎么了?”
医生赶忙迎上来,把杜一珍安置在诊断床上,扒开眼皮,边用手电照了照,测试瞳孔的对光感应,边沉着嗓音问,“病人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刚才大概是有点急火攻心了,喷出了一口血……然后,一直到现在还是昏迷着,怎么叫也不醒!”
医生点了点头,又低头给杜一珍测试血压和心跳。
丁文山退到一边静静的瞧着妻子一动不动的睫毛……他脑子里是空的,根本就没法思考。
医生忙乎了一溜十三招,杜一珍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血压和心跳也持续走低,已经有了危险的迹象,必须采取急救了。
丁文山被护士请出了急诊室,呆呆的站在了长廊上。
想了想。
必须得给杜一瑶挂电话了。
这才等来了杜一瑶和丁红豆。
丁红豆扯着爷爷的胳膊,“那……奶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她到底醒没醒?医生怎么说?”
话音刚落。
只听得急诊室的门一响,医生缓步而出,“谁是杜一珍的家属?在吗?”
丁文山握着拳头,挺了挺腰,大步跨了过去,“在!”
丁红豆和杜一瑶也赶忙跟上,异口同声的问,“我奶奶(我姐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