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慕呆呆地望着丁红豆,整个人都有点傻了,“你,你到底是谁?门卫说……”
窦鸿?
可长得简直就和丁红豆一模一样。
孙思慕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不对!
虽然五官相似到了极点,可细看之下,面前的这个女人,唇边没有丁红豆那颗标志性的美人痣。
气质好像也不一样!
这个窦鸿穿着打扮极为讲究,虽然身上只穿着一条式样简单的黑色羊毛裙,可质地和裁剪都非常上乘,嫩白的耳垂上带着两颗璀璨的钻石耳钉,在夜色的灯光下发的悠悠的光。
不但是穿着,这个窦鸿的气度也极为沉稳,很有大家之风,和以前丁红豆的乖巧可爱,泼辣任性截然不同。
怎么说呢?
简而言之一句话……面前这是个成熟而妩媚的成功女人,绝对不是五年前那个丁红豆了。
孙思慕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下,“……所以,你是窦鸿?是那个新锐的抽象派画家。”
丁红豆倒有些惊讶了,“你知道我……是个画家?”
“当然知道了!”孙思慕点了点头,“我也是美术院校毕业的,对这些艺术方面的新闻,当然特别关注了,最近关于你的报导,在杂志和报纸甚至电视上都可以见得到,我想不看都不行!我也粗略地看过你的照片,可照片总有些模糊,此刻一见到你的真人了……竟然发现你长得这么像我过去的一个朋友。太像了,以至于刚才冷丁一看到你,我还吓了一跳。”
正像孙思慕说的一样。
她自己本身就毕业于艺术院校,所以,对于绘画方面有成就的人特别崇拜和敬仰,再加上,孙思慕本来性子就直,现在突然间看到仰慕的“大艺术家”就在面前了……就仿佛是小学生见到了大教授,说话的时候多少显得有点语无伦次,“不好意思啊,刚才认错人了。窦……女士,我大概知道一些你的情况,也对你在伦敦拍卖的的那副抽象画,特别有印象,你好像特别喜欢画火,火焰在你的笔下仿佛都活了,简直是神来之笔。”
也没来得及把人家往办公室里让,就站在院子里“得吧得吧”开说了,“我还看过你一幅画,叫火中的红枫?我对那个也是非常印象深刻,我还试着临摹过一次,可总也找不到那种感觉,我觉得你对火的认识特别深,无论是谁,只要深入的看过了你的画,就总会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
丁红豆以前就喜欢她的直爽,就因为如此,两个人才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现在呢,又看到她在全心全意的支持着楚南国,大半夜的还加班,为自己过去的服装厂出力,当然印象就更好了。
索性抿着嘴一笑,“孙厂长,咱们现在是在上艺术课吗?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你能不能把我让到办公室啊?”
孙思慕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对哈!瞧我这个兴奋劲儿,杜女士,请你别见怪,我是学艺术的,说话办事都有点儿不拘小节,一兴奋起来,更是不分场合的乱说话,你自己也是画画的,应该理解我刚才的冒失吧?来!请到我办公室来,咱们慢慢谈。”我的23岁霸道美女总裁
丁红豆没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自己也怀疑,当初有没有做错决定?是不是真的太倔强了?是不是应该拖着楚南国一起,和自己面对复健的所有痛苦。
可翻来覆去的想过多少回,她扪心自问……如果时光倒流,她还是会毅然决然地选择独自承担离开,选择不拖累对方。
丁红豆有点慌神……
耳边还可以听到孙思慕絮絮叨叨的介绍厂里的业务情况,可她压根就没走心……脑子里忽忽闪闪的都是刚才看见楚南国和儿子隔着车窗相见的情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孙思慕关心的凑了过来,“……窦女士,窦女士,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脸色好像不大好,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啊?”
丁红豆无力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忽然之间有点头晕……这样吧,咱们改天再聊,我把我的名片留下!对了,你不是很喜欢我的画吗?后天我的画展和美术馆开幕,欢迎你有空过来!”
孙思慕异常兴奋,“那当然好了,实不相瞒,我还是处去弄请柬了,可惜没弄来。”
丁红豆缓缓地站起身,“你不用请简的,到了那里,跟保安提我的名就好。”
孙思慕不好意思地笑了,“窦女士,我倒不是质疑你啊,可我想到了,那天现场的人一定很多,如果没有请柬,我光跟保安提你的名字,人家肯定不会让我进的,你又很忙,也不会出来接我……”
也对!
丁红豆想了想,“我车上的文件里好像还有请柬……”
“车在门外吗?那我给你过去取?”
孙思慕绝对是个行动派,别说着话,边当先走到门外……依旧还是从前那个火爆而干脆的性格。
一点没有变!
丁红豆在后面摇头苦笑,只能跟着她也出了大门。
到了车旁……开门取出了文件包,低头,在里面拿请柬。
孙思慕站在她的身边,顺势往车里一瞄,正好和丁楚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孙思慕忍不住啧啧的称赞了一句,“这孩子长得可真精神,窦女士,他是你的……”
丁楚从来就不认生,再加上孩子的心性,听到有人夸自己“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