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山行事张狂不羁,在世人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循规蹈矩。
换句通俗点的话说……就是匪气太重。
他干脆一拍桌子,“我也不磨叽了,云松,说白了吧,以前的事儿,都是我给我孙女做的主,你要怪,就怪我,还是那句话,我家豆儿没有任何错,她就是太要强,没打算乞求你家的怜悯,也没打算强把丈夫留住,至于你的大孙子嘛,我们就更不欠你的了……”
大孙子?
楚云松颤着双唇……终于可以真真切切的亲耳证实了,“所以,楚儿就是我的长孙?”
“不是你家的还是谁的?”丁文山立起了眼睛,“云松,你能出口问这问题,我就应该给你个耳光,你把我家红豆当成啥人了?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跟你实话实说,她这辈子……只跟过你们家南国!她跟冯庸只是名义上的……哦,不,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是!那都是我给冯庸设的套!”
“……”
“还有,红豆当初要生孩子的时候,我也劝过她别生,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只考虑自己的孙女,那个时候她身体不行,肚子每长大一点,就撑开刚刚愈合的皮肤,那种疼,常人不能忍受。”
“……”
“另外,我也有顾虑,将来万一她恢复不好了,永远不能跟你家南国再续前缘了,她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留个孩子在身边,毕竟也不方便!可她自己偏要生,又把小楚儿养得这么好,就冲这,你们老楚家就欠她的!”
楚云松觉得有点不服。
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呛……正像儿子说的那句话一样:丁楚是丁红豆生的,也是人家用心带大的,这是无法抹杀的事实。
丁文山淡淡一笑,“以前呢,红豆没带着孩子过来,也没敢认你们,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我就不一一跟你说了……”
说了怕对方操心,“可现在呢?红豆服装厂纵火案的真凶,已经找到了,而且已经抓进了公安局,正等着绳之以法……”
“找到啦?”楚云松忍不住激动的问,“是纵火?谁呀?干嘛结这么大的仇?”
“谁?安庆!就是安童的姐姐!”丁文山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拿话敲打了一下楚云松,“这件事如果我非要讲歪理,揪根结底也是怪你家南国,这都是南国惹的烂桃花……”
楚云松连忙摆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南国可没给过任何女人机会,他心里只有红豆~”
丁文山笑了,“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是一个歪理的人!可我不是,我知道命运多劫,有些事情是咱们没法掌控的,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也不怨天尤人,总而言之一句话……笑面人生吧!人这一辈子就几十年,看着挺长,一忽就过了,有些事儿没法较真的。那就潇潇洒洒地过吧,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
“还有,不管你谅不谅解我的决定,我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红豆和丁楚都是我的命根子,我是一定要把他们捧在掌心上的!所以,不管你对他们有什么看法,都请你别给他们脸子看,否则,我跟你没完。我的话就这么多了,过去的5年发生了很多事,可总结起来好像就是三言两语,你们家南国也苦过,我们家红豆也累过……现在都过去了,今后该怎么办?如果你不打算接纳红豆,这事情也简单,我就带她回美国!从此以后,她跟你们老楚家再无瓜葛,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黄帝外经
楚云松往外送她,把人送到了大门外,又忍不住小声的问了一句,“文山,既然纵火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什么时候能认楚儿啊?”
丁文山扭头瞧着他,语重心长的一笑,“云松啊,枉你聪明一辈子,怎么也是关心则乱?这个问题你干嘛问我呀?只有一个人能给你答案……那就是南国!他什么时候能把老婆孩子都带回家,什么时候你就能认孙子了!”
话一说完,扭头健步而去。
楚云松望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
再回到房里的时候,瞧着桌上的电话号码,默默的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
丁文山在马路上打了一辆车,说出了冯庸办公室的地址,“青年大街26号……”
很显然……
他虽然人不在国内,却对孙女儿身边的事情了如指掌。
车子一路前行。
到了冯庸的办公室。
丁门山敲门而入,外间的秘书看到了他,连忙起身相迎,“老爷子,你找谁?”
“冯庸在吗?”
实话说……冯庸还是自觉地,挑女人的眼光也高,以前在电视台就没吃过窝边草,现在自己开公司了,更是如此了,为了防止多生是非,干脆就找了个男秘书。
秘书一看丁文山直呼董事长的大名,也不敢怠慢,“你找我们董事长啊,您贵姓?有预约吗?”
丁文山为人也霸气,“预约个p!他在里面吧,你闪开……”
略略提高了嗓音,“冯庸,冯庸,你给我出来!”
冯庸在办公室里听到了响动。
立刻从文件里抬起了头,放下了手里的笔,快步的迎客出来,抬眼一瞧,愣了,“老爷子,你怎么来了?怎么也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
冯庸虽然为人挺高傲,不过他挺敬佩丁文山的,另外还有爱屋及乌,因为喜欢丁红豆,所以,对她的家人也都很客气。
顺势向秘书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