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楚和太爷爷在客厅里说话……
保姆听到了响动,赶忙急着忙慌跑了过来……一看见丁文山和丁楚那个亲热的样子,知道一定是亲人了,尴尬的笑了笑,忍不住低声的问,“你哪位呀?”
又赶忙解释了一句,“我就是上了趟厕所,这孩子就自己开门了……唉,窦馆长交代过100遍了,千万要注意安全,可这孩子,即便我不错眼珠的盯着,也总管不住他!”
丁文山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丁楚赶忙抢着讲,“我是个听话的孩子,我记着我妈妈的祖父不给陌生人开门,可这是我太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
这小嘴儿这甜!
说话也有理,巴巴的不停的讲,“我刚刚听到了我太爷爷的声音了,难道我还要让他站在走廊上,等着你来开门吗?切,你上厕所的时间才长呢,今天都去了好几次了,一去就是小半天,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呀?”
保姆有点心虚。
说实话……家里没有大人,她一个人带孩子难免有不尽心的时候,偶尔会嫌孩子烦,嫌孩子吵,可她也不敢呵斥丁楚,就躲在厕所里看看书,缓解一下情绪。
她被孩子一语点破,赶忙飞快的看了一眼丁文山,开口就掩饰,“小丁楚,你可别胡说八道,我这才上了一次厕所,怎么就被你说成好几次了……”
“我从来不撒谎!”丁楚不服的梗着脖子,“明明就是好几次了!”
丁文山见多识广,什么不懂啊?
可他没多说话!
那是因为他不像冯庸那样“锐利”,不想给丁红豆添麻烦……保姆的事情,还是让孙女自己解决吧。
只淡淡的向保姆一点头,“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我坐在这儿和楚儿聊聊天,你忙去吧!”
保姆一看人家都没说,自然乐呵呵的一点头,“那我去给你沏杯茶。”
转身退了出去。
丁文山这才问丁楚,“你妈上班啦,几点走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的时候,她就离开了,等我晚上睡觉她也没回来!”他大概是“多事”的孩子早当家……毕竟是见惯了母亲在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现在,只要丁红豆健康,他就没什么别的要求,反而比一般的孩子更懂得体谅,“妈妈最近工作特别忙,我去他们美术馆看了,我在办公室里就待了那么一会儿,好多人找她呢!”
丁文山轻轻的“哦”了一声……也没太着急,既然孙女不在家,他也乐于跟丁楚先单独交流一下最近的心得,“楚儿,你跟爷爷说你是喜欢这里呀,还是喜欢美国呀?”
“都喜欢!”丁楚乖巧的长得像大眼睛,“美国有美国的好,我待在美国可以和你们在一起,整天有太爷爷,太奶奶,太姨奶奶疼我,到了这里呢,妈妈工作忙,不过我也交到新朋友了,就是有的时候想你们!”
既然提到新朋友了,丁文山当然要顺势往下问了,“呦,你才来多久啊?就已经找到好朋友啦,都有谁呀?跟太爷爷学学?”
“嗯?”丁楚掰的小手指头算,“妈妈的秘书,爸爸的司机,楼下大厅的吴经理,哦,对了,还有一个楚叔叔……这几个人我都是常见的,他们也总是带我玩儿!还有啊,还有楚叔叔有个女儿叫楚爱丁,听说我要和她一起学钢琴了!我也挺喜欢她的,她长得可好看了,太爷爷,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介绍。”闪耀漫威的圣斗士
丁文山牵着丁楚的手,爷孙俩一起下了楼,直奔美术馆去。
到了美术馆的大门口,丁红豆的秘书早就等在那儿了……恭恭敬敬的一笑,也尊称了一声,“老爷子,你好!保姆已经打过电话来了,我们窦馆长正在开会呢,就派我先来安置你们一下!”
丁文山很淡然,“不急,我先上美术馆看看!”
也想瞧瞧孙女一手建立起来的这个事业。
打眼一瞧外貌,先就点了点头……别的不用说,这地理位置就是绝佳。
再往里细看……展厅里的规模和陈列都是大气而艺术感极强。
丁文山现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常陪在杜一珍身边搞艺术,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和画廊都没少去,私下暗自一对比,也暗自赞赏孙女儿的品位。
不大一会儿。
丁红豆来了。
远远的……就看见爷爷正牵着丁楚的手,两个男人正欣赏着墙上的一幅大油画,从背后看去,一大一小的他们,神态却简直如出一辙。
丁红豆也没急着赶过去,而是静静的瞧着,心里觉得格外的安宁和祥和。
丁楚毕竟年纪小,心情也定不下来,余光一瞄,正好瞧见了母亲,立刻兴奋地低嚷了一声,“妈?”
丁红豆马上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边,“嘘!”
言传身教!
在美术馆里必须安静……这才是孩子该有的教养。
丁楚立刻就明白了。
端着小肩膀,眯着眼睛,呲着牙嘻嘻一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把小手伸到了唇边。
丁文山的视线慈爱的在孙女和丁楚的脸上游走,嘴角边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就加大了。
丁红豆快步赶上来,亲热的挽住了丁文山的胳膊,把声音压成了耳语,“爷,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国内,怎么没通知我,我好去接你啊?”
丁文山以同样的音调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你办公室去聊!”
三个人亲近的并肩而行,直接出入美术大厅,奔着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