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袁萍的口供很硬,一口咬定自己到这几个地方是私人行程,跟司明远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而成总他们也确实没有查到,她跟司明远和郝燕联系过的任何痕迹。
成总他们有自己的纪律,如果他们没有证据证实袁萍和肖坤有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他们就不能采取非常手段,且必须把这两个人交给跟刑事案件有关的地方公安部门。
成总让两个属下以国安人员的身份,跟张家界这里负责此案的刑警队长沈军见了面,把他们查到的这两个人以及他们跟本案有关的线索,都交给了沈军。
沈军见国安的同志顺手帮他找到了嫌疑人,喜出望外,他素来知道这些同行们的手段更为先进、国家给予的授权更大,就想请求他们再帮自己调查一件事情。
沈军他们已经查到,近几个月以来,司明远跟三个电话号码联系较多,他们试着跟这三个号码联系,却发现这些电话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他们想查到机主,可是这个时候华夏还没有实行手机实名的制度,这三个手机号他们通过调查,只知道是在京城里卖出去的号码,其他的资料都无从查起。
沈军想问问国安的同志有没有法子帮帮他们。
属下跟成总请示了之后,成总答应试一试。
一般人都以为,只要把手机卡毁掉了,就可以抹去一个手机号一切的存在痕迹,却不知道,一部手机跟配用的手机卡之间,由于入网技术造成的,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任何一个手机和手机卡入网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电子串码,这两个串码的配对,在通讯部门的入网记录可以查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这些数据牵涉到个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是一般人或者一般部门可以随意查询的资料。
即便是成总他们想查,也需要专门的申请和二部技术科跟通讯部门之间的协调。
鉴于这件事牵涉到娱乐圈里的黑势力以及他们的保护对象晨星的安全,成总就给上面打了报告,上面跟通讯部门协调之后,给了他们一个小时的授权。
成总的人进到电信网络系统,很快就查到,这三个号码当中的两个号码使用过的手机,如今都又跟一个新的电话号码绑定,说明这两部手机只是换了个电话卡;而另外一部手机没有跟任何号码绑定,很大的一个可能是,这部手机只是被主人闲置关机了。
有了电话号码和手机的入网串码,手机定位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成总的人把这些信息交给了沈军他们,让他们自己定位
由于其中一个新号码是京城的,沈军他们追了半个小时,就追到了京城西边远郊的一个叫尤平川的混子身上,确定他就是这个号码的使用人之后,沈军让他们留在京城的一个侦破小组马上控制了尤平川。
尤平川是本地的混混头儿,整日里游手好闲,就靠着带一群小混混,帮外地人出头、收外地人的保护费过日子,这天突然被公安找上门来,顿时猜到是什么事情犯了。
两位刑警将他带到宾馆,询问他前一段时间为什么频繁跟司明远联系,他嗫嚅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自己做得这样隐秘,警方都能找上门,肯定是有人已经把他出卖了,与其自己顽抗被从重处罚,不如老实交代求个从宽处理。
原来那个因为司明远的举报,被一网打尽的毒贩,本是尤平川他们村子里的人,他自己贩毒致富,也带了不少自己的村的人一块做,尤平川的哥哥和嫂子,都是跟着毒贩跑腿的小喽啰。
毒贩被抓后,他本人和他的妻子都被判了死刑枪毙了,尤平川的哥哥和嫂子分别被判了九年、七年的有期徒刑,尤平川不得不一个人养着年迈的父母和只有十岁的小侄儿。
毒贩的两个儿子早被送往国外,得知父母被枪毙,因为害怕被追缴非法所得,他们都没敢回来给父母收尸,这一口怨气,就全洒在了司明远的身上。
他们过去本来就跟尤平川熟识,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想法子好好收拾司明远,最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收了这两兄弟的钱之后,尤平川就密切关注着司明远的行踪,只是出事后司明远一直在戒毒所,后来他从戒毒所出来后,却马上就在京城里消失了,尤平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查到司明远带着郝燕回到了郝燕的老家港城。
他们冒充收海鲜的买家,订了他七八万元的货,只付了两万的定金,然后让他把货送到一个地方,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司明远雇佣了一个司机,当天送货的人是他的司机。
没有钓到司明远,他们就不肯付货款,司明远雇佣的司机想要把货再拉走,险些被打了一顿,司机吓得抖抖索索地回去给司明远传话,买方让他亲自去收款。
司明远一斟酌,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了不连累郝燕一家,他干脆利落地卖了运货车,给郝燕的父母留了一笔生活费,一个偷偷地离开了港城。
司明远跑到剧组重操旧业,他换了电话号码,也刻意不跟过去的朋友联系,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换来太平的日子。
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简单了,尤平川折磨他的手段,就是让他时刻都处于恐慌之中,而他的行踪,自从他们找到他,就一直被两个混混监控着。
也因此,他刚在道具组工作了一个月,就在他领了工资,想出去买张临时卡,准备给郝燕的父母联系一下,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