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晨星出席了自己代言的奢侈品牌的年终酒会,走过红毯、拍过硬照之后,就是出席酒会的贵宾之间的自由交际时间,晨星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有人过来跟她碰杯,她都是以茶代酒。
酒会进行了半个小时左右,该品牌的亚洲区总裁端着酒杯过来了,他见晨星手里端着茶水,转身去给她端了一杯红酒。
王劢在她身边提示她:“总裁亲自给你端了酒,你得接过来喝一口,这是礼节。”
晨星迟疑了一下,说:“老大,你跟他解释一下,我不能喝红酒,苏玥跟我交代过,我只能喝香槟。”
王劢忍不住腹诽:我怎么跟人解释?难道说你们的代言人把老公的话当圣旨?
眼见总裁已经端着酒走过来了,王劢无法,只得上前接过总裁的酒杯,替她解释:“晨星感冒了,来之前喝了药,医生叮嘱她不能喝酒,来,我代她跟你碰杯,为我们来年更好的合作,干一杯!”
两人喝了酒,总裁对晨星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没想到你抱病前来参加我们的酒会,我很感动!”
晨星对着总裁笑了笑,总裁以为她真的不舒服,就没有再跟她攀谈,去找其他的贵宾喝酒去了。
晨星勉强又待了二十分钟,见几位品牌挚友都离场了,就过去跟品牌方的老总打了个招呼,带着保镖先离开了。
王劢又在那里待了一会儿,直到品牌方的总裁退场,他才跟着走了。
回去的路上,王劢想给晨星打个电话确认她怀孕一事,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她不告诉自己,一方面因为自己是个男人,这种话不好出口;另一方面,恐怕也有其他的考量,比如说孩子未满三个月……
结合晨星的种种表现,这件事已经毫无疑问,他又何必多此一问?
回到他住的九林公馆,已经是十点多了,别墅房间里的暖气很热,他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心里躁得慌,就起身上了三楼,到他那间半露顶的观星室里坐了一会儿。
观星室的屋顶装有一架硕大的天文望远镜,每当他心情不好或者是有大事迟疑未决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坐一坐。
不管他有多大的烦恼,在浩瀚的星空里遨游一会儿,心情都会渐渐地平静下来。
今晚也不例外,他调整了焦距,看了一会儿冬季星空里最耀眼的天狼星和猎户座,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晨星迟早要生孩子,现在生,还真是卡了一个非常恰当的点。
她如今正处在事业的一个巅峰上,流量和热度都到了一时的极限,适时修整一段时间,集中精力提升一下自己的短板,十分必要。
热度方面他根本不用忧心,如今晨星手里有四部没有播出或公映的影视作品,足以支持她产前、产后休息这一段时间的话题和流量。
而产后顺势拓宽她的戏路,接拍更多类型的角色,彻底转型为实力派演员,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
只是有些事,道理容易想明白,心里却难得放下。
自从意识到自己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喜欢之后,他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本分。
可感情不是收放自如的水龙头,而是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杂草,总在他自觉压制得很好的时候,总有一些情绪冒出头来提醒他:他根本没有法子把她从心底连根拔出去。
拿不起放不下,进退不由,他已经默默地承受了很多的折磨,再这样沦陷下去,等着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他必须要拯救自己,刘海波说得很对,红尘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娶到嫁给自己的心中所爱,大部分人的婚姻,也不过是找到一个过日子的人。
可那个能跟自己过日子的人,这会儿在哪里呢?
他一直在楼顶上待到午夜时分,等心里彻底清明了,才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是元旦,晨星有三个活动,六点半王劢的闹钟就响了,他揉揉眼,准备坐起身来,却觉得头疼欲裂,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用手背试了试额头,有些发烧,想是昨晚在楼顶上待的时间太久,他感冒了。
他强撑着起床,想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却没有想到头晕得厉害,他只走了两步,就觉得眼前发黑,不得不坐回床沿歇一歇。
他定了定神,给张斌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到自己这边来,拿着相关资料,代自己跟晨星一起出席活动。
张斌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感冒了,过来时顺路给他买了感冒药、早餐,见面后发现他精神萎靡,觉得他病得不轻,就给杨树打了个电话,让他今天过来照顾一下王劢。
晨星这次回来主要是参加活动,每天都需要做几次造型,且早出晚归的,又不方便让造型师也住到苏家,再加上她好长时间没跟胡佳佳见面了,就跟胡碧微和苏景川打了招呼,她住到了白玉山庄。
晨星今天的第一场活动是给一家品牌电器站台,从九点站到十一点,张斌八点钟赶到晨星那里,造型师小裴已经给她做好了造型,张斌又把今天的活动流程跟她通了一遍,就一起开车赶往活动现场。
路上晨星随意问了一句:“老大怎么没过来?品牌老总不是说想再跟他聊聊补拍广告的事情吗?”
“老大感冒了,今天过不来,我走的时候他已经给品牌方打过电话了。”
听说王劢感冒了,晨星也没多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