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这漫天火光过于耀眼,叶无踪竟然有些觉得,从火光里走来的楚歌闲庭信步的姿态有些蛊惑的意味,他靠在墙壁上,身体战栗地发抖,他觉得很快乐,然而并不是那种戏弄他人的快感,而像是打开了一个糖罐子,吃到的第一块糖,这样的情绪对于他来说过于陌生。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跳得有些厉害的心脏,他觉得,自己兴许是病了。
两人披星戴月回到了医馆,楚歌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对着叶无踪摆了摆手,两人各种回房间睡觉去了。
出乎楚歌意料的是,秦墨寒并没有就此机会派手下大肆搜查城中人,而是选择增加了暗处的人手,以免打草惊蛇。
粉红的花瓣拂过少女白皙稚嫩的手臂,一粉一白之间,人面桃花相映红,少女生着一双明亮而浑圆的眼眸,像是林间鹿,可带着几分狡黠,看起来生动而明媚,她的手拂过水面,水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传开,丰盈的身体在水下轻轻地晃着,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由她做起来,却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慕容暖暖站起身来,水花飞溅开来,花瓣贴在她的身上,她赤裸着双脚走近了被捆在床上的秦墨寒,向来冷峻的面容此时平静舒缓,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
慕容暖暖嘴角勾起,说道:“秦墨寒,你当老娘千里迢迢就是来你这府里洗个澡的?”纤细修长的手毫不犹豫地拽开了秦墨寒的腰带,手塞到了他的怀里,尽情地蹂躏了一把他的肌肉,残暴地撕开了他黑色的中衣。
她谎称知晓楚歌等人的行踪,还说要与秦墨寒讲清楚,要为她的单相思做一个了结,将mí_yào的粉末混在杯子的边缘上,久经战场,见惯了阴谋阳谋的定亲王,就这么被一个“小姑娘”暗算到了,阴沟里翻了船。
然而,在她爬到了床上,试图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本来用来暗算秦墨寒的mí_yào药粉粉包还在床头敞开着,被她的行动间带起的风吹了起来,她暗道一声糟糕,自己吸入了一口的mí_yào粉末。
慕容暖暖的意识陡然间昏沉,赤裸着身体倒在了秦墨寒的身上,意识消失前,嘟囔了一句,“我还没睡了你呢。”
秦墨寒睡梦里翻了个身,把怀里柔柔软软的人儿牢牢地搂在了怀里,犹如盲龟,值浮木孔。
三日后,清晨,天空下起了雪,这是这一年江北的初雪,轻盈,洁白,柔软如同鸟的羽毛。注视深渊
系统:【当前身体状态不稳定,主人是否选择调用其他npc身体?】
楚歌站起身来,忽地笑了笑,说道:“不必了,其他身体我未必用得惯,也没法子接触到秦墨寒,我会尽快完成任务的。”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现在时间不多的人,是她,而不是秦墨白。
她没得选择,必须在她的身体消失之前,让秦墨白先一步死掉,抓到他的精神体。
楚歌抬脚走进了房间,站到了秦墨白的病榻旁边,她想她该说些什么的,人家秦墨白也给她屈尊纡贵做了三年的饭,她如今救他性命,也算是两两相抵,谁也不欠谁什么。
但是往后她恐怕要做许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了,所以,她竟然还是欠了他许多?
楚歌想道个歉,为她即将做的昧良心的事情,然而她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来,她想留个字条,但她写的字简直是鬼见愁一般的丑,以防秦墨白被她的字气的晕过去,还是罢了。
楚歌站着瞧了一会儿秦墨白的模样,温润地像是个白玉做的,琳珑剔透,她感慨道,他的睫毛怎么那么黑,又那么长?她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睫毛。
睫毛抖了抖,楚歌的手指也抖了抖,连忙收了回来。
她倒退了两步,离开了房间。
身形一闪,飞身掠过诸多的屋檐,消失在漫天雪色中。
“等到城北花满的时候,我们一同去看。”他笑得很温柔。
而她比划着手势,“栗子鸡汤。”她可不在意什么花不花的,还是栗子鸡汤的诱惑要大一些。
他哑然失笑,说道:“好。”目光里透着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