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热忱的眼神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不过这两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要主动休战投降的,既然他们想要一个决断,那我就给他们一个决断。
半年前,我和江城那一战之后,江城的剑术精进了不少,这段时日想必悟了不少,但对上我这个开了外挂的家伙,注定是被碾压。
我目光瞥了一眼那个眼神阴鸷的黑袍老头,心中突然有了别的打算。
我微微一笑,对擂台上的他们说道“我是不愿再在这里看两位打个三天三夜的架,不如我们打个有趣的赌,若是你们两人能一炷香的时间里,能用剑断我一截衣袖,这峥嵘阁阁主之位,就由两位悉听尊便。”
我足尖轻点,脚步落在了比武场的中间,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作出邀请,微微弯腰,笑着说道。
此言一出,本来半睡半醒的围观者都清醒了过来,好整以暇地坐好,招呼着楼中的小厮茶水满上,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头上戴着两朵芙蓉花的小姑娘闻言眯着眼睛笑了,露出了两颗虎牙,她虽生地比一般的孩子看起来乖巧可爱地多,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小孩子。
但我看她的骨架和皮相,却并非一个六七岁的也有十六七岁,到底是何缘故让她的骨架不再增长就不得而知了。
那样千锤百炼的剑术,只有在杀戮和鲜血中才能够磨练出来,那又怎么可能会是来自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之手。
她甜甜地笑了,“冷月早就想和阁主切磋了,人家才不想和臭乎乎的大哥哥一起打架。”
我下意识地看向江城,但他脸色惨白,目光冷漠淡然,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和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差不多。
我动了动脖子和手腕,骨骼咯吱作响,淡淡地笑了,招手说道“那就,开始吧。好久没打架了,也该活动筋骨了。”
不过我的对手显然都不是什么讲究绅士风度的家伙,还没等我的话说完,一左一右的两把剑已经落了下来。我身形一闪,腰肢弯曲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快步滑行,避开了两人的攻击。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密集的攻击,两人俱是放弃了防守,施展了全部的本事进攻,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本可以凭借单纯的力量将两人直接振开出局,但这明显是对于这两位钻研于速度的剑客的不敬。
江城的武功剑花缭乱,剑刃就隐藏在这剑花之后,伺机逼迫出我的破绽。
而冷月的莫邪剑则自带一股子冷意,又或者说是杀意,这是常年累月杀人积攒出的威慑力,不过在我身上的用途并不大。
局势就变成了我调动轻功,凭借着直觉躲避他们两人的角度刁钻的攻击,两人的剑招变化地愈发频繁,在外人眼中不过是磕一个瓜子的时间里,我少说受到了独孤九剑,太极剑,莫邪剑法这三种剑法的攻击,集百家之长,在他们身上用来再合适不过。
就在我走神对两人赞叹不已的时间,江城一个虚招从我的肩膀向着腰际披斩而来,而冷月也从我的侧面闪到了背后,这两人已经在交锋之中,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避无可避。
这样下去,不是江城砍断我的袖子,就是冷月从我的背后砍断我的另一只袖子,总而言之,不能再躲了。
我一个下腰,抬腿踢到了江城的手腕上,这一掌带了七分的内力,他只能避开,在收回腿的同时,我的手拉住了冷月的脚踝,将她径直扔了出去。
天之骄子堕入凡尘的时候,必然是很疼的。
比武场的地上被冷月的身体砸出了一个大坑,尘埃飞扬,烟尘弥漫。
江城提剑快步朝着我冲了过来,惨白的脸上带上了淡红色的光芒,像是已经枯萎的身体上,突然又开出了一朵小花来。
一招移形换影,我手握住了江城的手腕,他的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地诧异,与此同时,我折断了他的手腕,鱼肠剑落。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当他的手里没了剑的时候,就意味着比试的结束。名少的宝贝甜妻
慕容牵被楚歌叫到了三十一层,一旁还有消息处的人负责在一旁写写画画,把慕容家的军械制造所的地理布局粗略地绘制出来,以便于密探去打探时更容易找到核心位置。
从慕容牵的口中,消息处的人大致了解了军械制造所的情况。
慕容家和西门家的军械制造所紧挨在一起,内部的布局也大致相同,百年前的两家家主志同道合密,视彼此为知己,因而直到百年后,两个世家的联系依旧紧密。
军械制造所器生产出的兵器主要可以划分为长兵,短兵和火药。
按照用途划分为进攻型兵器和防护装具,进攻型兵器又可以分为格斗,远射和卫体三类。
按照作战兵种可以划分为部战兵器,和攻守城器械。云朝仗山川之险,辅以长城之障,水路少,因此并不生产水路兵器。
出于防范,军械制造所被修建在山里,将原有的天然山洞进行拓宽,得到一个湿度,温度,都较为适宜的地方。方圆五里广设哨岗,巡逻明松暗紧。一旦发生任何异动,就会全面封锁这块区域。
制作供浇铸的型范,放入窑中经火烘干;调剂铸剑需要的材料,对锡,铜,铅,进行调配;熔炼原料调配结束后,装入坩埚炼造;浇注剑范;装置附件,砥砺开刃。
一个时辰之后,这场问询才结束,在将要出门的时候,慕容牵僵直着后背,问道“阁主就不怕我给慕容家通风报信吗?”<